也是浪费粮食和官府补贴。
沈棠:【……】
作为国主,她偶尔也会怀疑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能在这辈子摊上这么苦的活?
在康国,黄赌是被严打的。
同样也是沈棠来钱的路子之一。
她现在真是缺钱缺到急眼了。
康国打进来前的旧账,她不会翻,一切都遵循他们故国的旧法,但康国入主之后的新账,那就要按照康国的法!违反康国的法,这不就是给她沈幼梨送罚款?往死里罚!
崔止垂眸,用余光观察沈棠的反应。
后者脸上看不出明显喜怒,崔止也不知道她此刻真实心境,但他知道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说起来,也是他教女无方,竟不知女儿崔龙如此胆大包天。那日家宴之后,父女俩是彻底摊开了讲,准确来说是他用几个吃里扒外的女儿男宠性命逼迫她全部交代。
崔止听得脑海那根弦突突直冒。
怒极反笑道:【你倒是敢想敢做!】
再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缺了女儿的月例。
反省之后还是要给女儿收拾烂摊子。
里头一些敏感产业全部割席。
崔龙道:【外祖早提过,已经收手了。】
安顿每个环节的人手也需要时间,她前一阵子都是忙着这事儿,该封口的封口,该送走的送走,崔龙也没有直接出面,这事儿就算被人翻出来,应该也咬不到她身上的。
崔止却道:【你是天真了。】
或者说太心善了。
自以为周全的安顿措施,处处都是破绽。
这些人又不是家生子,沾手的又是这种灰色生意,哪个是一笔安家银子能彻底收买封口的?这些银钱能管他们生活多久?被养大胃口,习惯来钱暴利行业的人,哪里会老老实实回归男耕女织看天吃饭的苦日子?重操旧业是必然的,为了利益出卖她也必然。
若是崔止,封口就真的是永远闭嘴。
趁着局部战争还没结束,随便栽赃嫁祸给哪路军阀都行的,事后查验也死无对证。
崔龙没有她爹视人命如粪土的狠。
也不想因为一点可能发生的风险彻底夺走这么多人命,其中还有给她出生入死的。
崔止狠有狠的道理。
他先一步收到这些人里头有人下落不明,细查发现是此人酒后无状,吐出很关键的线索被对家注意到。为了能保住女儿,崔止只能先下手为强了。恰好沈棠给了他机会。
沈棠喜欢白龙鱼服,爱凑热闹,好打抱不平,但怎么说也是一国之主,行踪飘忽,唯独这次相亲确定好时间地点。崔止只要她能凑巧看到这出好戏,这事儿就算成功了。
几个混子暴力催收也在他计划之中。
正常催收会见血打砸,但不至于砍人大腿,将人女眷男丁拖走抵债也是最后环节。
因为沈君甚是同情老弱病残孕。
沈棠也笃定这事儿跟崔止脱不开关系。
因为她今天出门没有带康时,这个瘟神在前线没回来,就凭他花呗欠下的气运还不足以让自己变成行走柯南,更不会给她送财。综上所述,她推测多半是人为而非天意。
一众村人在护卫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