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善:“……”
又一次想把竹篾扣这厮头上。
兔缺乌沉,金乌渐落,夕阳余晖只剩一抹小尾巴的时候,祈善终于编好了竹篾——一只脸盆大小,精密细致,又仔细打磨过竹片倒刺的小竹筐,看着像只水果盘。
他还缝了只小布枕,里面塞满柔软细碎的布块,比竹筐小点儿,正好能当猫猫的枕垫。
沈棠:“……”
这大概就是猫奴的自我修养吧。
为了猫主子可以捻着绣花针,精通女红,做好精致的小窝等待猫主子临幸入住。
和谐的气氛并未持续多久就被一阵急促敲门声打破,门外隐约还传来褚曜的声音。
咚咚咚——
“元良兄,快来搭把手。”
祈善上前开门,扑面而来的酒臭味差点儿没将他熏坏,定睛一看不是送小胖墩儿回家的褚曜么?背上还背着个眼熟的壮汉,鲜血从伤口溢出浸染衣裳,看得人眉头大皱。
“共叔武?”
整个白天没看到他,还以为他待在屋中修养伤势,却没想到带着身酒气,烂醉如泥。
伤势还未大好,就迫不及待跑去酗酒?
沈棠也听到动静跑了出来。
“他怎么喝成这样?”
“五郎,先不说这个,先进屋。”祈善帮忙搀扶共叔武,褚曜得了自由,带上院门前还探头往外张望数下,确信没有尾随可疑之人才放心合上大门,他道,“多半是难受了。”
下午教课结束,他把小胖墩儿送回肉铺顺便买斤肉回来给五郎煮肉糜蛋羹,碰巧看到酒肆外买酒的共叔武。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喝了多久,桌上脚边堆满了二十多只圆肚酒坛。
喝得眼睛泛红,泪水直下。
褚曜担心出事情便将他扛了回来,还在半道弄清楚他反常酗酒的原因。
可那原因实在是——
“难受?”祈善内心浮现某种猜测,“难不成,他在城中遇见被流放的龚氏之人?”
他担心共叔武身份暴露。
褚曜摇头却没直接说理由,反而用迟疑的目光看着沈棠二人,似难以启齿。
他不知该不该开这口,最后还是说了。
“不久前,城门张贴出一张告示。”
祈善问:“告示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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