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太年轻,没顾虑周全,不仅没将晏城怎么着,反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那位座主倒是朝中少有的清流,也没怎么为难我,他只是实事求是,将我伪装的事情如实写在奏折上,呈递给国主,一切交由国主定夺……”
不过——
辛国国主啥尿性,外界还有不知的?
那时候的他疯狂迷恋郑乔,而晏城已经搭上郑乔这条路子,因此祈善就成了炮灰。至于他是罪有应得还是蒙冤入狱,那不重要,正如他这条命在那些人眼中一样不重要。
因为事情发生在“特试”时期,为了起到杀鸡儆猴的效果,所以判罚格外重一些,是凌迟!
罪名则是“戕害同门”、“夺人家财”、“陷害同门”,跟这些罪名摆在一块儿,“长街斗殴”反而成了最轻的。祈善不过是个没根基的白身文士,几乎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幸运的是他也碰见了“贵人”。
“是谁?”
这种局面还能将祈善捞出来?
祈善道:“一位同年,曾经受过‘元良’资助。案件并未公开我顶替身份、捏造虚构的内情,他便以为我是被晏城陷害的。”
可那位同年也是无权无势、出身普通的白身,唯一能做的只是在他行刑前见最后一面,送送行、道个别。他无意间提及他会收拾他和“谭曲”的行李,让二人能重归故里。
以后再建个相邻的衣冠冢,希望他们兄弟俩黄泉之下还能喝喝酒,莫要再这么苦了。
然后,提到了猫。
那只叫“槐序”的老猫。
沈棠:“猫?”
这是关键?
呵呵,自然是关键。
祈善受到了启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脱身、免于死罪的法子——他只要推翻座主的结论,便能盘活死局!那几项罪名都建立在“他不是祈善而是谭曲”的基础之上。
但事实上,祈善并未露出本尊。
座主是靠着他的文士之道认出祈善真实身份的,但并没有办法解除祈善的伪装。也就是说,只要祈善拿出绝对的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祈善,那几项重罪罪名便无法成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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