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身而退还是可以的……只是,我能做到,不意味着其他人也能。”
至少手底下百多号人不行。
送他们上战场跟送他们见阎王没什么区别。
“沈郎焉知自己不能成功?”
沈棠摇头:“这不是成功与否的问题……退一万步说,即便侥幸成功了,以郑乔的脾性作风,他当真会践行诺言?”
即便是盖章的诏令,他也可以翻脸不认。
“沈郎太谨慎了。”顾池惬意地眯了眯眼,神态间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郑乔发下那道诏令,不外乎是想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可反而暴露他最大的软肋。也正是这道软肋,让郑乔不敢轻易毁诺。他心里再不情愿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顾池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
“沈郎不妨猜上一猜。”
沈棠闻言看向了垂眸静听的祈善。
祈善没有给提示。
沈棠:“……”
她垂眸思索了会儿,试着问道:“郑乔最大的软肋——难道是外强中干?他手里有庚国国玺,以彘王为首的叛军只占了个‘出其不意’的便利。若两方对上,郑乔赢面更大。”
但——
郑乔并没派兵去宰了彘王等人。不仅没这么做,还下诏令,号召仁人志士讨伐逆贼,不论出身过往,谁能在讨伐之中建功立业,或加官进爵,或裂土封王……
看似是一封很正常的诏令。
可里头的猫腻太多,最有意思的一点就是“不论出身过往”。翻译一下就是——郑乔度量大,只要能立功,即便立功的人曾经举兵造反,也能一笔勾销!
只论功,不论过!
说着,沈棠思路越发通畅。
分析道:“若说郑乔有能力剿灭彘王叛军,他何必许下‘裂土封王’这样的承诺?”
画大饼也不是这么画的。
“……若说没能力,似乎也说不通……”
国玺的优势可不是说着玩的。
“除非——郑乔因为某种原因,暂时无法发兵,只能借助外力牵制彘王势力做大。他怕饵不够大,其他鱼不肯上钩,便抛出一个无人能抵抗的诱惑?听着像是在拖延时间……”
顾池眼底一闪而逝的惊异。
“沈郎聪慧,猜测八【九】不离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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