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白月光”暂时抛到了脑后——日后他飞黄腾达了,宴安还未出仕,他再去“四顾”!
不信自己无法撼动这颗“铁石心肠”。
结果——
宴安出仕郑乔了?
这俩还是同门师兄弟?
吴贤一巴掌捂着脸,神色更加委屈,秦礼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主公可有不适?”
“唉,一言难尽。”
吴贤支支吾吾说了自己“三顾”经历。
秦礼:“……”
有些话他埋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以吴贤“缺心眼”的表现,三回都没有被宴安打出来而是客客气气请出来,可见宴安还是很满意吴贤的——除了他diss宴安看重的师弟,其他发挥都挺完美。
他不客气地噗嗤笑出声。
吴贤由单手捂脸改为双手捂脸。
为了不让自家主公下不来台,秦礼主动将话题岔开。他神色略略凝重,说道:“不过,没想到宴安对郑乔影响这么大,倘若宴安真能稳住郑乔——恐怕对我等不利。”
吴贤闻言也放下手来。
他叹道:“这的确是个麻烦。”
倘若郑乔在宴安帮助下稳定局势,那么手握数万兵力的自己就是“拥兵自重”、“跋扈蛮横”的乱贼,一扭头就能清算自己。这事儿,以郑乔的心性未必干不出来。
秦礼又给自家主公喂了一颗定心丸。
“不过,这个可能应该不大。”
吴贤急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同室操戈、父子相残,比比皆是。郑乔的生父,庚国上一任国主,不正是被郑乔和王太后联手谋害的么?郑乔几个兄弟姊妹下场又如何?宴安和他不过是一个恩师门下学习的师兄弟,情谊有多少还不好说。郑乔刚愎自用、残杀成性,最恨旁人插手他的决定、沾染他的权势。宴安管得越多,他越容不下。怕是——最后要死于郑乔之手。”
因此,秦礼很不理解宴安的选择,继续跟着郑乔这厮,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也正是宴安的存在,秦礼笃定这次应该有惊无险,性命无虞,暂且安心。
吴贤听闻这话,将心放了回去。
同样操心而一夜未眠的,还有谷仁。
不过谷仁不是操心自己小命——自家六弟作为辛国曾经医署御医,认识的老熟人多,人脉也广,稍微一打听,心里就有谱——他操心的是其他几个兄弟。这些兄弟里头,有半数跟郑乔有直接或间接的仇恨,听到郑乔身边出了个宴安,气得要杀了宴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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