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这两样东西作甚?”
她头一回发现自己的脑洞不够用。
沈稚手指搅着帕子,不太自信:“偶然听闻,再过几日便是白都尉的生辰,所以……”
“过几天是少玄生辰?”
沈棠还真不知道。
不止白素,其他人她也不知道。这群人也没有过生日请客的习惯,她送礼都不知道啥时候送。当然,也或许是知道她囊中羞涩,大家伙儿不好意思喊沈棠,干脆不办?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沈稚轻轻点头:“嗯。”
“少玄喜欢蜂蜡和花种?”沈棠不知道这事儿还好,既然知道了,出于礼节也要准备点儿什么,可她仔细回忆白素的喜好,却发现后者除了修炼就只剩下切磋练兵。
沈稚忙解释:“不是不是,是、是白都尉平日太素净,便想做点胭脂花露送她……”
其实她一开始想投其所好,寻几块稀有的矿石或者抄撰几本稀有的兵书,奈何理想丰满,现实骨感——不论是矿石还是稀有兵书都不是容易搞到的,让她很是发愁。
绣张帕子?
做件衣裳?
制个钱囊?
奈何她此前已经送过了。
再送,不就显得她不用心?
思来想去将主意打到胭脂花露上。没谁规定武胆武者就得整天灰头土脸、素面朝天、不修边幅。用胭脂花露又不会降低自身实力或者英气尽失,不过是为了悦己。
退一步说,不少男性文心文士或者武胆武者也很注意外貌,簪花敷粉,精修须眉。
搁女性武胆武者身上如何不行?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拘男女。
沈棠:“少玄应该会喜欢。”
内心有些一言难尽。
她记得沈稚一直误会白素是男子,为表仰慕,帕子、衣裳、钱囊这样贴身物件没少送,白素也不觉得哪里不妥——只当沈稚是为了表达此前的救命之恩和之后的照拂。
顾池这厮吃够了瓜,私下还跟沈棠酸溜溜地道:咱这白都尉可真招人稀罕。
沈棠那会儿觉得顾池这话有问题。
少玄可是宝贝,不稀罕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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