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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依言看了看四周,摇了摇头。
日和风暖,四下旷阔,再好不过。
副将问:“将军可是发现了什么?”
守将绷紧了腮帮子的肌肉,缓缓地摇头,道:“没什么,只是突然心跳有些慌。”
副将正要拍一拍马屁,说一下武胆武者直觉如何如何厉害,或许走这条路不吉利可以绕道之类的话。谁知守将又道:“许是昨日闹得大,一夜未眠,偶有心悸吧……”
他以前过得不好,穷怕了。
一朝得势就抓紧时间享受以前没享受过的,挥霍财富、纵情声色、彻夜酗酒……仗着武胆武者有武气护体,一点儿不怕猝死。
只是这样的日子过久了,难免疏于修炼,武胆武者也是肉体凡胎,近半年通宵之后,偶有心悸之症,医师劝他养精蓄锐,养一养元气,否则精气虚耗,有胸痹的风险。
守将闻言
,嘲笑医师普通人,懂什么武气武胆,还不曾听说哪个武将死于胸痹。
副将听他这么说,硬生生将话咽回去。
“继续!”
“唯!”
守将等人不知,他们对话停下的时候,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喇叭口”。他突然来这么一下,暗中的沈棠已经危险地眯起眼,抬手准备直接动手,魏寿则负责斩首行动。
“呼——还以为被发现了。”
见敌兵继续入套,沈棠按捺住杀心。
魏寿:“此人虽无能,但好歹身经百战。他本人或许无知觉,可身体面临危险还是会有警醒的。无这份能耐,他活得到现在?”
沈棠屏气呼吸,耐心十足地等着。
随着过半兵马进入“喇叭口”,守将心中莫名的心慌不仅没有被他压下来,反而愈发鼓噪起来,直到一股熟悉的危机感从尾椎一路直冲大脑,脑中警铃大作:“停!”
一声急促大喝脱口而出。
副将心头一突,不待守将发话,第一时间抬手下令:“大军结阵,全部后撤!”
守将抬眸看着四周开阔景象。
野草跟着清风折腰,摇头晃脑。
一切完美,毫无破绽,但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不做多想,抬手挥出一道掌风,目标正是路边一处草丛。他以为草丛之内有伏兵,谁知这一掌下去,仿佛一块巨石丢入盛着月牙的湖面,涟漪漾开,一圈又一圈。跟着石块飞溅,隐约听到头顶有滚石坠落。
守将张口大骂,问候了祖宗十八代。
这是埋伏!
有人在此设下了迷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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