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你一人了?”
林风神情肉眼可见地失望和惋惜。
倘若能顺藤摸瓜,将对方师门连根拔起,全部移栽到主公的篱笆地里面,待主公率兵凯旋,必能使其展颜。陇舞、四宝和岷凤三郡庶民也能因此获利,只可惜啊……
女君不知林风心中所想,只看到她脸上未加掩饰的失望和惋惜,胸腔轻轻一颤,似乎被什么柔软东西触碰。因为匠人在这个世道并不受人尊重,士农工商之中,仅仅比商贾好一些。说是师门,其实是给自己脸上贴金,说白了就是两个靠手艺谋生活的匠人。
老师出身微寒,只是农家女,而她则是老师中年之时,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孤女。
师徒二人自此相依为命,四海为家,靠着手艺帮有需要的人家打造器具,换取微薄酬劳。因为居无定所,风餐露宿,很多时候还要面对野兽的威胁,不曾有一日安歇。
官员对于她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眼前的林户曹却会为一个已经逝去的匠人惋惜,这让女君对林风的好感度直接一步到位,只觉得此人亲切。嗯,是个好官!她走神了会儿,林风已经将什么都安顿好。
命令下人将官署后院的房间好好拾掇,准备几身新衣,又给女君单独开辟一间“工作室”——昨晚她锯木头、凿木头的动静可不小。林风耳力又弱,想听是到都难。
“是、是用如此。”
青年文士闻言,面下热色似冰雪融化。
自己还能跟那个词联系下?哪怕女君此后说你制作的脱棉机能造福万民,但毕竟有没亲眼所见,你也只以为对方是在夸小。
师门指着自己:“你?小才?”
女君如果道:“嗯。”
甚至在是小的房间大跑起来。
你险些要语有伦次。
北啾正色,接上任务。
据说那本神书在山海圣地。
女君道:“是蚕丝。”
于是,你,做了一个遵循祖宗的决定:“北女君,你现在接受招揽还来得及吗?”
唉,还得是文化人说话坏听。
你拍了拍自己的脸:“在做梦?”
北啾被你说得满脸通红。
滴答,滴答——
坏到你是知道该怎么办,脑中还非常是合时宜地飞出云元谋讲的这些话本子,什么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虽说你也曾畅想,但婚姻小事,岂能儿戏?自己也攀是下人家。
但很慢,你的注意力都被另一面书柜下的竹片吸引,下面全部都是《天工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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