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又何尝不是在将他最后一丝希望剥个片甲不留。
同宇是对的。
都猜对了。
“呵。”他忽而笑了下。
这一呵笑,把董宽吓一跳:“你、你笑什么?”
崔瑜抬眼,侧过脸对上董宽的眼:“孟大小姐说得对,你说得也对,落水有意流水无情,我就是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这么多年画地为牢,困住我的不是十三,是我自己!要说有错,那错在我!”
他越说越激动,末了几近在嘶吼。
董宽小心翼翼地劝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崔瑜又笑了下:“十数年光阴,不过是个错。”
“往后日子还长,你仔细往身边瞧瞧,定有女娘更能入你的眼,届时你便会发现,你对十三小姐,也不过是个执念。”
“执念?”
“对啊?”
“谁说的?”
“我说的!”
崔瑜默默不言不语,只眼里直透出七八成的不赞同。
董宽立马补道:“孟大小姐也是这样觉得!”
孟大小姐莫怪,今儿借名儿一用,改日定当好好补偿!
“孟大小姐也这样觉得?”崔瑜低声重复着,重复完又喃喃自语道,“那是不是十三也这样觉得?”
董宽略略无语,他觉得崔瑜真是魔怔了,任何一句言语都能想到那位离京十数年之久的十三小姐,这感情已然不是一般的深。
怪不得一听十三小姐并未钟情于终南兄,终南兄即刻就病倒了,换作是他钟情一个女娘十数年,还京城金陵两地往返不知多少趟了,结果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被告知是他自作多情,那他指不定比终南兄的反应还要大。
多半,连寻死的心都有了。
当然,事情未曾发生在他身上,他再换位处之地想一想,那也只是想一想罢,并不能真正的完全感同身受。
故而,挚友眼下的难受,他实则理解得很有限。
到底他也才刚刚情窦初开,如终南兄那般刻骨铭心,长久至十数年的倾慕,着实大不相同。
便是如此,他只要光想上一想孟大小姐拒绝他,并不与他两情相悦,他也一样是一厢情愿……
董宽霍然起身。
座椅发出一声咯吱响。
引得沉生与湖峭再次同时回头看。
“公子?”沉生出声相问。
董宽向沉生摆摆手:“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