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寿知晓杜院使和楼院判已进东宫,已让季宽领着进太永殿去继续给孟仁平诊脉,遂安心前往文华殿。
而后季宽奉命办完他交代之事回来,同他上禀东宫无异常,太永殿也仍旧只两个小内侍守在孟仁殿床榻外间的座屏之外。
他听到一切如常,点了点头,心依然提着。
阅过几个折子,季宽瞧出李寿的分心:“殿下可是还在担忧池南?”
“池南所中之毒,着实诡异。”李寿确实因着孟仁平所中之毒,而无法全然专心致志,季宽一问,他索性搁下翻到一半的折子,“从夭夭上青北山,池南追去,再到池南于青北山石阶半山腰失去踪影,这一切都似乎透着诡异。符丰,孤担心池南所中之毒万一解不了,亦或等不到杜院使与楼院判诊出乃是何毒,再制出解药的时候,池南便会……”
季宽听出李寿的未尽之言,浑身一寒:“不会的!殿下放心,方将杜院使说过,今日日暮之前,不管如何,定然会与楼院判诊出池南身上所中何毒,只要连夜制出解药,池南必定平安!”
“杜院使这般有把握?”李寿记得今日上晌得到的消息,还是杜院使与楼院判俱是一副愁眉苦脸无计可施的情况,如何过了一个午时,便产生了天与地的变化。
“说是杜院使家去后,进自个儿的书房把陈年未见天日的所有旧医书翻了出来,连午食都未好好食用,废寝忘食地从医书中翻出了对症之毒。”季宽实则那会儿听得一知半解,而杜院使也没有说得如此肯定,但他觉得连殿下都这般担忧到折子都阅不下去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下士气。
不由多加了些许底气。
底气一足,道出的言语坚定肯定到连他自个儿都信了!
李寿闻言,果然将自得知孟仁平中毒之后一直悬着的那颗心略微放了放,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儿:“如此甚好。”
妖毒难不难解,通常取决于解妖毒之辈的道行深浅,以及所中妖毒本身那位妖的道行深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