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房去。
但从随后婆母对夭夭的处罚来看,她觉得殿下这一回,还是偏帮的夭夭。
甚至是婆母,亦然。
商氏忙到日落西山才终于有空闲坐下来喝碗茶,孟知度与平日里一样,这会儿尚未落衙,她回泽辉院的路上也问过了,公爹此时也还没回府。
公爹与丈夫除却休沐日,平常都是这样忙碌,莫说早些回府了,就是准时下衙的时候都少。
她与婆母二人也是习惯了。
搁在此前,她倒也不会问。
但今日不同,府里出此大事件,也不知丈夫会不会和上回一样,人未落衙便知晓了。
“大公子呢?”商氏边想着,又想起同样总在外相伴太子的长子,今日长子也在场,事后太子带着季宽回了东宫,长子可是没一同去的。
“大公子去了上房,还未出来。”蔡妈妈回着往外面望了望,廊下早已掌灯,一整排的灯笼十分亮堂,“老奴让小丫鬟在长春院外守着,大公子一出来,便回来报信儿。”
孟仁平在佛堂见到了孟十三,他没有任何责备,不是因着李寿的交代,更不是因着兄长对妹妹的爱护,而是他知道大妹妹并没有错。
被欺压自然得反抗。
不反抗,难道要被欺压至死么?
不。
就像对待政敌,殿下从来没有不忍,他和季宽作为太子党,亦从未有恻隐这种东西。
孟十三已经用过晚膳,尽是斋菜,却出奇的美味儿,她吃得心满意足,抄写经书,也跪得腰板笔直。
或许对他人来说,跪抄经书是惩罚,然于她而言,却是驾轻就熟,从容不迫。
孟仁平站在佛堂门口已有片刻,守门的丫鬟也被他驱走,他就安静地站着,盯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
“大哥想说什么?”他既然不想开口,那便由她来开口。
孟十三的突然开口,轻轻柔柔的,带着软侬清脆,让孟仁平很难想象到今日上晌她在花园里执簪狠刺景姐儿的那一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