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将军同志,您说的没错。」对索科夫的这种说法,瓦谢里果夫及时地予以了符合:「我曾经和工兵搞过交道,听他们说,宁可冒着敌机的轰炸或者大炮的
轰击,在河上架设浮桥,也不愿意去参与排雷工作。」
瓦谢里果夫的话刚说完,那位假总统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少校,为什么呢?」「这位先生,」瓦谢里果夫虽然不知道假总统的身份,但既然别人虚心请教,他自然向对方解释一番:「地雷所使用的材质,不仅仅是你所知晓的金属,也会
有塑料或者木头地雷,探雷用的扫雷仪是根本探查不出来的,而只要一不小心踩上去,就会发生爆炸,从而给扫雷人员造成不小的伤亡。」
听完瓦谢里果夫的解释,假总统缓缓地点点头,随后说道:「原来是这样,工兵真是一个危险的职业。」
「在战场上,任何兵种都是危险的。」索科夫插了一句:「除非你不上战场,否则随时有牺牲或者负伤的可能。」
「将军同志,」假总统盯着索科夫,似笑非笑地问道:「不知您在战场上负过伤没有?」「当然负过伤。」索科夫表情如常地回答说:「光是在斯大林格勒战役期间,我就先后两次负伤,其中一次负伤后,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1944年,我在
第聂伯河附近指挥作战时负了重伤,差点没有抢救过来。」瓦谢里果夫对索科夫的履历多少知晓一些,因此听他讲述这些内容时,神情还比较淡定。但假总统的脸上却写满了震惊:「什么,您曾经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
两次负伤?我听说进入斯大林格勒的指战员,战士的存活时间是24小时,军官是72小时,您能活下来,真是太了不起了!」索科夫淡淡一笑,「我只是运气比较好而已,所以今天能坐在你的对面。」说完这话,索科夫又把目光转向了窗外,继续观察远处排雷的那些妇女,心里暗暗
祈祷,她们千万不要出事。但有些事情越是怕发生,却偏偏要发生。就在索科夫盯着那群扫雷的妇女时,人群中忽然腾起了一团火光和黑色烟雾,隐约可以见到火光中有人体的残肢。
接着,坐在包厢里的众人听到了巨响,同时车窗玻璃也被震得哗哗作响。「不好,出事了。」索科夫见到这种情况,猛地从卧铺上站起身,本能地想跑出去处理此事。但他刚往门口走了几步,便停住了脚步,他想起自己的职责,是
看管面前的这位假总统,到达莫斯科之前,是绝对不能离开他半步的。
没办法,他只能重新坐下,一脸焦急地望向了远处。正如索科夫所判断的那样,一名排雷的妇女被地雷炸死之后,周围的妇女们在短暂的失神之后,都尖叫着四处奔逃,不管那些带队的战士们如何大喊,但她
们根本听不进去,就像一只只没头的苍蝇,在雷区里乱窜。也许跑几步,不会踩上地雷,但连着跑上四五十米,还没有踩上地雷的可能几乎为零。就这样,那片雷区里不时地腾起火光和硝烟,每次火光出现,就意味着有一名或者几名妇女被死神所带走。短短几分钟之后,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