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抬手向卢金敬礼:“您好,将军同志!很高兴认识您。”
“我也是,谢廖沙。”卢金冲谢廖沙点点头,随即好奇地问:“我非常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使用假名呢?”
“将军同志,情况是这样的。”谢廖沙开口说道:“我负伤昏迷之后,不知谁给我包扎了伤口,并给我盖了一件军装在身上。后来不幸被德国人俘虏之后,进入战俘营时,负责登记工作的德国人,就根据那件军服里的军人证,认定我就是博格丹。”
“军人证上不是有照片吗?”索科夫不解地问:“难道德国人没有比对照片?”
“问题就出在这里。”谢廖沙苦笑着说:“留下军装的战士,应该已经牺牲了,因为他放在上衣口袋的军人证,被子弹打了一个窟窿,正好在照片的位置,而且还满是血迹,负责登记的德国人便认定我是博格丹。”
“就算德国人错认你为博格丹,但你被我军指战员从战俘营里解救出来时,你为什么不表明自己的身份呢?”卢金问道。
“我当然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但负责给我们登记资料的战士,却是按照德国人留下的档案,来进行登记的。”谢廖沙哭笑不得地解释说:“虽然我一再向他声明,说自己是叫谢廖沙,而不是博格丹时,他却丝毫听不进去。就这样,我便以博格丹的名字,被送进了这里的劳改营。”
“你既然被释放了,为什么不返回莫斯科呢?”索科夫有些不解地问:“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冰天雪地的严寒城市里呢?”
“米沙,你也知道,我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谢廖沙叹着气说:“而且多次与你联系,都没有下文,不知道你的情况怎么样,所以离开劳改营之后,我经过反复的思考,决定还是留在这里。”
“原来是这样。”索科夫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不叹了口气,随后对谢廖沙说:“既然我在这里遇到了你,自然不能把你留在这里不管。这样吧,等我回莫斯科的时候,你也跟我一起回去。”
“米沙,我在这里已经有了正式的工作。”但谢廖沙却显得很是犹豫:“如果跟着你回到莫斯科,也没法找新的工作。”
“放心吧,谢廖沙。”索科夫安慰他说:“只要有我在,一切你都不必担心。如果你继续留在这里,就只能以别人的名字生活下来。你总不想等你去世之后,墓碑上刻的是别人的名字吧。”
也许是索科夫的最后一句话,打动了谢廖沙。他缓缓地点点头:“好吧,米沙,既然你这么说,那等你返回莫斯科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回去。”
既然谢廖沙已经决定跟索科夫返回莫斯科,那就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食品加工厂里。谢廖沙找到了那名中尉,向他说明情况之后,就跟着索科夫和卢金,乘车离开食品加工厂。
众人刚回到卢金的指挥部,就有一名中校急匆匆地跑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份电报。
他快步来到卢金的面前,将电报交给了卢金:“将军同志,这是给您的电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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