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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尴尬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便有一位五十多岁,头发花白,穿着军便服的老人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看到坐在屋里的安东诺夫,便试探地问:“是总参的安东诺夫将军吗?”在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他便自我介绍说,“我是车站站长塞莫西金,很抱歉,今天到市里去开会,到现在才回来,让您久等了。”
安东诺夫起身和塞莫西金握了握手,随后说道:“站长同志,情况是这样的。我们总参的同志前几天也给你打过电话,说步兵第7旅要开往喀山,让你们安排一趟军列。”
“没错没错,是有这么回事。”塞莫西金点着头说:“当时还是我亲自接的电话,接完电话后,我就专门给他们安排了军列。”
听到塞莫西金如此说,让安东诺夫感到非常意外,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身后的索科夫和别尔金,惊诧地问:“可是你们的副站长刚刚说,近期的军列排班已经满了,部队要想前往喀山的话,至少要等一个半月。”
“将军同志,由于这件事是我经手的,他可能不太了解情况。”塞莫西金也许是为了不让家丑外扬,便将责任揽到了自己的身上,他冲安东诺夫笑笑,说:“我现在就查一下,给他们安排的军列是什么时间。”
塞莫西金说着,走到了墙边,摘下挂在墙上的调度本,戴上老花镜仔细地查看起来。看了一阵后,他放下了手里的调度本,笑着对安东诺夫说:“将军同志,已经查到了。为步兵第7旅安排的军列,是明天早晨六点一刻出发,部队到时可以在九号站台登车。”
“中校同志,你都听到了吧。”安东诺夫等安东诺夫说早就听说过索科夫,并不是一句客套话,索科夫率部偷袭库尔斯克之举,就让他拍案叫绝。虽说这场战斗,带有很大的取巧性,但却极大地改变了莫斯科南面的敌我态势,使苏军在德军的防线上,获得了一个至关重要的突出部,等到条件成熟时,就能从这里向德军发起全面的反击。
正是因为想见见这位带有传奇性质的中校,所以一听到华西列夫斯基要派人来车站,他便毛遂自荐主动接受了这个任务。和索科夫打完招呼后,安东诺夫吩咐跟在身后的军官:“去把站长和军代表找来。”
“将军同志,”看到那名军官专门转身离开,索科夫连忙叫住了他,有些为难地对安东诺夫说:“站长和军代表不在,负责的是一名副站长。”
“那就去把副站长找来。”安东诺夫吩咐军官:“让他动作快点。”
过了没多久,军官就带着副站长来到了办公室。看到站在安东诺夫身边的索科夫和别尔金,副站长脸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他来到安东诺夫的面前,恭恭敬敬地问:“将军同志,请问是您找我吗?”
安东诺夫望着对方问道:“副站长同志,是总参谋部的作战部副部长安东诺夫。总参前段时间不是通知过你们,说近期步兵第7旅将乘火车前往喀山,让你们提早安排好车次。为什么现在却通知他们,还要等上一个半月呢?”
听到安东诺夫的这个问题,副站长顿时汗流浃背,他一边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水,一边紧张地回答说:“将军同志,这件事我不清楚,军列的安排,一向是由站长同志负责的。”
“站长在什么地方?”安东诺夫对于副站长的这个回答,显然是不满意的,他皱着眉头问道:“还有,军代表又去了什么地方?”
“他们到市里开会去了!”副站长回答说。
“什么时候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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