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科夫派出的部队,在经过一番努力后,把近卫第5师的指战员收拢了六百多人,其中包括副师长杜比扬斯基在内。
当杜比扬斯基站在崔可夫的面前,向他报告收拢的指战员只有六百多人时,崔可夫感到心里一阵难受,用手捂住了胸口。西多林和崔可夫相处的时间长,知道肯定是对方的胃病又发作了,连忙上前扶住了他,并吩咐不远处的一名参谋:“参谋同志,你到卫生队拿点胃药,司令员同志的胃病又犯了。”
索科夫连忙上前,帮助西多林扶崔可夫坐下,随后去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了崔可夫:“司令员同志,您先喝点茶暖暖胃,就不会疼得那么厉害了。”
崔可夫向索科夫道谢后,捧起了茶杯喝了一口后,往桌上一放,随后质问杜比扬斯基:“上校同志,你们这个仗是怎么打的?全师八千多人,如今只剩下了六百多人,甚至连师长都阵亡了?”
“司令员同志,我师从敌人的合围圈里冲出来时,就伤亡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部队。在没有得到补充的情况下,就再次投入了在工厂区内的战斗……”杜比扬斯基说到一半,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等等,司令员同志,您刚刚说什么?师长阵亡了?这是真的吗?”
“没错。”崔可夫使劲地点了点头,扭头望着索科夫,语气沉重地说:“索科夫中校派人去接应格拉兹科夫,谁知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负了重伤。不管腿被炮弹炸断了,甚至还有几块弹片打进了他的胸口,将肺都打烂了。虽然送到这里来之后,就立即进行了抢救,但依旧没有能挽回他的生命。”
“司令员同志,”杜比扬斯基情绪有些激动地说:“师长同志的遗体在什么地方?我想去见他最后一面。”
索科夫走到门口,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把谢廖沙叫了进来,吩咐道:“谢廖沙,你带这位到卫生队去一趟,安排他看看格拉兹科夫将军的遗体。”随后又对着杜比扬斯基说,“上校同志,请您给中尉走吧,他会带您去见格拉兹科夫将军的。”
等谢廖沙带着杜比扬斯基离开后,崔可夫端起面前的茶水,又喝了一口,问道:“索科夫中校,德军在击溃了近卫第5师之后,接下来会做出两个选择,一是直接攻击工厂区,肃清那里的民兵部队;二是攻击马马耶夫岗,切断市区与工厂区之间的联系。接下来的仗怎么打,你有没有考虑过?”
“司令员同志,请您放心。”索科夫的心里很明白,在真实的历史里,马马耶夫岗之所以会被德军轻易占领,一是山岗上没有任何坚固的防御工事,二是崔可夫的手里抽调不出足够的兵力,用于这个位置的防御。如今自己率几千部队驻扎在这里,还有着德军的炮火和轰炸难以破坏的地下工事,要守住马马耶夫岗,应该没有多大的问题。因此他信心十足地说:“只要我们旅还有一个活着的战士,德国人就别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