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可夫放下电话后,庆幸地对克雷洛夫和古谢夫说:"参谋长、军事委员同志,马马耶夫岗遭到了德军的重炮轰击,特别是位于南岗正前方的前沿阵地,更是德军轰击的重点目标。好在索科夫刚刚没有听从我的命令,私下命令一营的主力撤出了阵地,转移到了南岗的反斜面,这样才避免了重大伤亡。"
"司令员同志,"崔可夫的话刚说完,古谢夫便板着脸说:"我觉得索科夫的这种错误做法,应该予以处罚,并在全集团军范围内进行通报。"
"处罚?!"崔可夫听古谢夫这么说,不禁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军事委员同志,这是为什么啊?要知道,索科夫采取了正确的措施,避免了部队的重大伤亡。对于他的这种行为,我们应该嘉奖才对啊!"
崔可夫说这话时,心里还在暗想,也许是古谢夫太激动,以至于把话说反了。谁知他的话音刚落,古谢夫就接着说:"虽说索科夫的行为,避免了部队的重大伤亡。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是战场抗命。如果我们手下的每位指挥员,都向他学习,那我们还怎么指挥部队?"
"参谋长同志,给我一支烟!"崔可夫从克雷洛夫递过来的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上,脑子里开始思索古谢夫所说的话,索科夫违背自己的命令,私下让部队撤出了前沿,虽说避免了重大伤亡,但不管怎么说,都是属于战场抗命的行为,轻则要被送上军事法庭,重则可以直接执行战场纪律。
崔可夫的心里很清楚,大兵团作战,军纪必须要严,否则一切就会乱套。索科夫的行为,虽然出发点是好的,但性质也很恶劣,必须要进行处理,否则将来自己就无法约束自己的部下。想到这里,他掐灭了手里的烟头,咬着后槽牙对古谢夫说:"军事委员同志,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但出于对自己同志的保护,我觉得对他的处罚还是不能太严厉了。"
"放心吧,司令员同志。"见崔可夫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古谢夫笑着回答说:"我会掌握好分寸的。"
正当崔可夫他们在司令部里,讨论如何处置索科夫的同时,德军对马马耶夫岗的炮击还在继续。5毫米重炮威力巨大,一炮下去,就是一个深8米,直径1米的弹坑。爆炸过后,炸点附近的人连渣都找不到。好在这种火炮的发射速度慢,每四分钟才能发射一发炮弹,以至于德军为了确保火力的连贯性,不得不用其它口径的火炮同时射击。
索科夫待在自己的指挥部里,不断接到了二营打来的电话,说某某表面工事,被敌人的炮火摧毁了;某处的坑道入口,被敌人的炮火炸塌了等等。
别尔金听到这一连串的坏消息,不禁皱着眉头问索科夫:"旅长同志,虽说我们头顶的土层,有十几米后,若是德军的重炮这样不间断地轰击下去,我担心坑道会被炸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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