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送过来的。”
德国医生虽然不是军医,但他长时间和军队里的人打交道,对于军衔还是认识的,他一眼就看出古察科夫的军衔,要比刚刚用枪指着自己的那人高,微微一笑后客气地说:“这位军官先生,看来这里是您的军衔最高。”
“没错。”古察科夫点着头回答说:“占领医院的部队是归我指挥的。”
医生表情严肃地说:“军官先生,既然如今医院里的所有俄国部队都归您指挥,不知您能答应我一个条件吗?”
“什么条件?”古察科夫板着脸问道。
“军官先生,在您的部队冲进这家医院前,住院大楼里住着一百多名德意志军队的伤员。如今他们都被你们的人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医生情绪有些激动地说:“这么多人挤在一个病房里,连转身都很困难,这对他们的伤势恢复,是非常不利的。”
“不行,大夫,您所提出的条件,我绝对不能答应。”对于医生提出的条件,古察科夫不假思索地予以了否定:“我们的兵力有限,如果让德军伤兵回到他们原来的房间,我们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手去看管他们?”
“就是,”谢廖沙附和道:“要是有人反抗的话,我们根本顾不过来。”
搞清楚两人担心的问题,医生立即郑重其事地做出了保证:“两位军官先生,我以自己的名誉向你们保证,伤员们回到自己原来的病房后,绝对不会采取任何和你们敌对的行动。”
见医生愿意用自己的名誉来做保证,古察科夫不禁开始犯起愁来,德军伤员有一百多人,虽说其中有不少无法动弹的重伤员,但也有不少伤势较轻的轻伤员,假如在德军进攻时,他们在大楼搞点什么破坏,到时就凭谢廖沙手下的这点人,就会疲于应付的。
战士被谢廖沙的声音吓了一跳,回头抬手向谢廖沙敬礼,有些结结巴巴地说:“报告连长同志,我正在看医生为排长做手术呢。”
得知德国医生正在给自己手下的排长做手术,谢廖沙顿时脸色大变,拔出手枪就冲到了门口,冲着门里高喊道:“不许动!举起手来!”
然而里面的医生,却并没有被谢廖沙吓到,该干嘛还是在干嘛。躺在病床上的警卫排长,歪着头望向谢廖沙,有些纳闷地问:“连长同志,出什么事情了?”
谢廖沙没有回答,而是冲上前抓住了医生的衣领,并用枪口顶在了医生的下巴上。
这医生不慌不忙地将手里的器械丢进旁边的盘子里,用流利的俄语反问道:“军官先生,你要干什么?”
谢廖沙被医生问住了,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军官先生,请你把手放开,好吗?”医生神情自若地推了推谢廖沙的手,“我只是个医生,你不用这么紧张。在我的眼里,只有病人和正常人之分。到了我这儿,不管他是德国人,还是俄国人,我对待他们都会一视同仁,因为他们都是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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