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去世的消息告诉他,只说是他的妈妈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暂时不会再回来了。”
“参谋长同志,”索科夫忍不住好奇地问:“你的妻子去世十年,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吗?”
“想过,但没有合适的。”
听到这里,索科夫笑了:“参谋长同志,别逗了,就凭你英俊的外表和得体的谈吐,我不相信没有姑娘对你动心。”
“怎么说呢,中意的姑娘,也曾经有过。”西多林双手捧着茶杯,目光盯着面前的地图,开始了他的会议:“她是小西多林的音乐老师,有段时间我特别忙,就算是周末也没时间去接孩子,都是她把孩子带回家。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我也不好意思。当时我就表示,可以给她一点钱,权当是她帮我照顾孩子的报酬,但却被她拒绝了。”
“被她拒绝了?”波涅杰林有些吃惊地说:“为什么?”
“她说她是老师,照顾孩子本来就是她分内的事情。况且她已经在学校领了薪水,不可能再向我额外收取费用。”西多林继续说道:“她还说,小西多林有音乐天赋,她把他带回家,就是为了更加方便辅导他。”
索科夫听后心里在琢磨,假如这种事情发生在几十年后的自己国度,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别说帮你带孩子,你不让孩子报我的辅导班,我对你家孩子都不带搭理的。不过这种事情在苏联,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小事。
“参谋长同志,我很好奇,既然这位女老师对你和孩子都很不错,为什么你们最后没有走到一起呢?”索科夫不解地问:“难道你们之间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西多林沉默了,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似乎是索科夫的问题,勾起了他伤心的往事。
“参谋长同志,难道这位女老师后来去了西伯利亚?”
一语惊醒梦中人,波涅杰林轻描淡写的这句话提醒了索科夫,西多林的妻子十年前因车祸去世,那个时候应该是1934年到35年。而他认识那位女老师的时间,应该要晚一两年,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相信所有人都会记忆犹新。
听完波涅杰林的提问,西多林缓缓地点点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你说得没错。她的父亲因为有某种嫌疑,被解除了工厂工程师的职务,全家都被流放去了西伯利亚。”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就再也没有联系过?”索科夫问道。
“我曾经给劳改营写过信,但信件都被退回来了。”西多林苦笑着说:“理由都是查无此人。”
一说到查无此人,索科夫心里就明白,两人估计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毕竟进入了劳改营的人,不是人人都能活着出来的。但为了不影响到西多林的情绪,他还是安慰对方说:“参谋长,我有一种预感,没准等到战争结束后,你们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西多林眼中闪过希望的火苗,但片刻之后就熄灭了:“我觉得这种可能不大,毕竟都有八年没有任何联系了,她是否还活着,搞不好都是一个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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