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原在医学院转了一圈,发现一群人在上临床实践课。
朝徐琴比了个“别说话”的手势,在外面驻足观看了片刻。
他不太喜欢看观摩课,戏味太足,看不出真正的教学水平。
他情不自禁地想起第一堂活体解剖课,当时对象是实验室老鼠。
实验室的老鼠比家鼠的体型要大不少,跟小兔子差不多,吃的膘肥体壮,眼珠子看人不躲闪,而是闪闪发光,眼睛里没有恐惧,尤其是那些雄鼠看到人的时候,还有些兴奋,以为是来给自己喂食的。
老师在台上示范,“今天这节课的内容是消毒、备皮。
先抓住老鼠,将它固定住,然后备皮消毒,最后模拟麻醉。
开始吧!”
老师是从天华的主治医生,是来代替科室主任上课的,尽管在天华,主治没什么牌面,但在这群大一学生面前,还是极有压迫感的,就像是战场上的老兵和新兵的区别,老兵杀过人,见过血,细节之处可以看到杀气。
老师拇指和中指插入大老鼠前肢的腋下,无名指微曲如同拉皮一样,从上往下拉着老鼠颈部的皮肤,看似无力,可老鼠在她手里固定的死死的,甩着尾巴,张嘴露着白牙,痛苦地扭动脖子,但四肢僵硬,没办法动弹。
电视剧里的女生看到老鼠,不应该张牙舞爪的乱叫吗?
下面的同学无论男女看得都目瞪口呆,很难想象长相清秀的代课老师,会如此的果断和霸道。
老师的目光落在台下,看着那群青涩的面孔,不仅回想起自己当年的样子,自己也曾会恐惧,但每次站在台上,会融入自己的职责,“别磨磨唧唧的,如果不想当医生,趁早放弃,医生这个职业不是你们在纸上写几道题目,把书背得滚瓜烂熟就可以的。医生必须要懂得最基础的外科知识。有人要问,我不做临床,难道不行吗?答案是不行。普通人不知道医生有那么多分工,在特殊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是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