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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常平和黑袍男子静静盯着对方,男子听完余常平的一番话,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反应,可心中却觉得余常平太过天真。
“若是在以前,我或许会有心思想要见见你的未来,也会对你所描绘的世界产生憧憬。可是现在……”
男子摇了摇头,“当我看清现实后,我才知道,所谓人心,是比世上任何魑魅魍魉都要可怕的东西。书生,你说,你们书生做一辈子的学问,讲那么多道理,这世上究竟有几个人愿意去看呢?即使看了,又有几个人能够恪守己身,能够将之付诸行动呢?儒家各种典籍无数,可这世道,为何还是遍地白骨随处可见,饿殍遍野、恃强凌弱、厮杀争斗从未停歇。你们书院的人,做学问究竟有何意义?你们从来没有直面过这世界的善恶,仅仅只是陶醉在自己的想法之中,打着引人向善的幌子,实则只不过是为了追求所谓的文人正气,说白了,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不说你们儒家,便是那声称度化世人的佛家,面对家国战乱,却龟缩不出,言称不涉红尘俗事,可是,待到战争落下,却又出山传教,宣扬什么狗屁佛法!”
黑袍男子冷笑不断,余常平沉默不语。
男子的一些话,余常平虽然不想承认,可是有些东西不是你不想承认,它就不会存在的。
便如男子所言,他们儒家做了那么多学问,可是又有几人愿意去看?
即使看了,又有几个人能够领悟书上的道理,并且能够遵照道理去为人处世呢?
况且,有些人心中一肚子坏水,可是落笔之后,依然可以写出惊世文章。有些人一辈子尊奉礼法,为人正气,可是,这些人领悟的道理,往往无法被世人所传诵学习。
儒家的历史很久,儒家由谁所创,不说余常平,便是当今的儒祖都不一定清楚。至于当初儒家创立的初衷,就更加无人知晓了。
“我们做学问,究竟有什么意义?”
余常平心中不禁发问,虽然不过短短几月,可是余常平见到了很多东西。
他杀过为了一己之私要残害整个寨子的修行者,他杀过因为执念而成魔的修行者,他甚至还杀过同为读书人的书院之人。
那寨子中在妇人心中培养鬼胎的老人,他有错,可是,从另外一个角度而言,修行者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