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如同那名黑袍男子。
可是,叶天想了想,却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道理若是本身没错,信道理的人就不会有错,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道理,那么若是不同的道理放在一起,又该怎么判断谁的道理是对的呢?
……
……
“叶兄。”
正在出神的叶无敌听到耳边呼唤,发现余常平正在叫自己,叶无敌收敛心神,迈步走了过去。
“余兄。”
叶无敌没有多说什么,余常平忽然叹了口气,两个肩膀上似乎有什么东西随着这一口气而被抛开了一般。
“我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或许,我一开始纠结的东西,本身就是错的。”
“嗯?”叶无敌感到疑惑,不过,并未发表自己的意见,静等余常平接下来的话。
余常平继续开口道:“人性善恶,这些东西,根本不是儒家一家的道理能够说的清的。我如今不过走了多少路?见过多少人?经历过多少事?更没有体验过世间诸般苦难,又哪里来的资格断定人性善恶?不过……”
余常平拿出腰间的无墨,右手在笔杆上摸过,上面亮起一个个古字。
叶无敌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动。
他曾在一本书上见过类似的文字,不过,当时不过匆匆一瞥,根本没有细看。而且,那些文字叶无敌根本不认识,便也未曾如何上心。
“师傅说,这世间的道理只记在书上是没有什么用的,因为如果没人去看,没人去践行,那这些道理就不过是些空话,如同高悬于天的云朵。可是,世人无数,能够懂这些道理的人不在少数,但能够做到这些道理的人却不多。而且,久读圣贤书的人,未必是好人,一个原本是好人的人,也有可能在之后变成坏人。人,为什么不能做到那个‘一’呢?”
叶无敌闻言,摇了摇头:“余兄的问题,叶某无法给出答案。不过,若是此间事了,余兄或许可以出去看看,看看法家的法理,看看礼家的礼法,看看佛家的因果,看看商家的算术……万道虽有差距,却也有相通之处。尤其是涉及这些人心善恶的事情,余兄万不可固步自封、画地为牢。”
余常平点头,道:“叶兄所言,余某明白,也许,余某一直在寻找的,就是那个对错之间的界限。”
余常平说完,微微沉默了一下,忽然道:“不过,当今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秦国的事情,秦国形势危急,若是战争起,遭殃的还是千千万万的百姓,别的修行者可以漠视人间悲苦,但我余常平,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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