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家儿子的右耳扯下,吼道:“出去混了大半年还学会和自家老爹顶牛了!滚去桌上吃饭!”李家老大给扯得弯腰,低声下气地讨好自家老妈,并乖乖去桌上坐着,对自己弟妹向娘亲那边翻了个白眼。
李氏见大儿回到桌上后,看见李屠户还站在那里,小眼睛一瞪,激动得唾沫飞扬:“还矗在那里!还不过来吃饭!今晚想去猪圈过夜是不是?”
李屠户耸拉着脑袋,低声嘟嚷道:“那些猪见老子怕是吓得整完睡不着。”见自家婆娘又要瞪眼河东狮吼,立马挪步走过去。
恰在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声音响起:“请问这里是李屠户的家吗?”
李屠户嘿了一声:“这辈子居然有人对我说‘请’。”转身便去开了门,入眼是一个约莫着四十多岁的褐衣妇女,眉毛宽疏,一对眸子在那平平无奇的脸上极为出挑,她旁边还牵着一个七八岁的白净黑衣粗布男童。
“我就是李屠户,找我啥事儿?”
林泳澄拎起另一只手里提的三尾鱼、一壶酒示意一下,说道:“李师傅,我想让我家娃娃跟你学杀猪。”
李屠户吊着眼上下打量了一下林相,双手抱胸,酒糟鼻哼了一口气,头微微扬起道:“不收!身子骨一看就很弱,我怕你娃娃命不够硬压不住!干我这行命要硬!”刷的一下关上院门,震落几朵积雪落在地上。
林相瞠目结舌,他怎么都想不到当个杀猪匠还有这要求。
天色虽然暗淡,眼尖的李氏老远就看清那坛酒是十刀币一坛的杨梅酒;秋城的各种鱼菜出名,惹得南来北往的客商都爱点鱼吃,大冬天河里都结冰了,那鱼现在也是个稀罕物,更别提现在还临近年底。
她瞄了眼自家大儿,想起人家回来还没吃到秋城鱼呢。双手往腰上黑乎乎占满油污的围裙上一擦,冲着李屠户就是一个爆栗,径直去院门开门。嘴里碎碎念不停:“还嫌这嫌那,我爹刚杀猪那会儿不也这么瘦,人家不也活到七八十了。”
李屠户吃了个爆栗没吭声,眉头拧成疙瘩,低着眼睛看着自家婆娘把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