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慕和诺格金樽两人识器的灵感超卓,但是对擅于瑜伽火的百音索喇,显然拿捏不稳。
百音索喇最没料到的,就是袤瑟刀马旦。
那种精校的灵巧长短刀,形成长短攻,蓄势掩映。对应百音索喇的刀和矛。以娇小玲珑制约庞大。给百音索喇冲步的每一脚位移嵌套。
泰侬丽格看见:百音索喇三种性灵属性衍生的法相,终于被袤瑟刀马旦、素戈路慕、诺格金樽完全嵌住手脚。
她立即调动右手中的简刀。遂俯首深深沉默一阵。遮脸的丽莎随风翻动。仓促的、轻拭哀伤泪滴的细手弯弧,衬着无声的动作……
心中精悉指意的目的——皓光穿沙马和地精火马,就是泰侬丽格此刻最大的挂念。
身旁,素沁芭拉愤怒地看着百音索喇依然桀骜不驯的背影。那种渴望折服凶相,却又无能为力的压抑和痛苦,让她在亢奋中竭力破开温柔状态,以显示——姿态上已经燎燃起来的旺火。
素沁芭拉带着悲感的强韧,将羽毛一样洁白的手,绽开。共感泰侬丽格的伤感声。一飒,从脸颊擦过——随风飘斜的眼泪,道:“一枚声,就是灵魂最疼的修饰和装帧。”
套侬丽格挽动简刀,用柔韧的婉丽音韵,著辞——
“浩披飞练——
白的鬃,
红的鬃。
岁月,
按照痛苦狭长的劫难——算。
思着……
一秒间,
亿万种感觉,
贲显时空里立体——
痛着的白的马,红的马。
达昂瑟侬哦,
因为著疼,
太阳尊正深邃记着……”
伴着泰侬丽格的落韵,素沁芭拉强烈愤怒中,感受最疼的怒火,弹最婉柔的琴声。
旷野的风是浩荡的波涛。风,从来就不在乎一个渺小人儿的痛。
一种感觉的发生,譬如与风,一旦不再隶属于自己的血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