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列干尼君臣的注视下,一个德尔维希打扮的黑人向巴布尔走去,其身后跟随的随员则各个身着华服,形成了奇怪的反差。
巴布尔见领头的是一个黑人,感到十分新奇,他想要先满足好奇心:“使者先生,你的肤色真是黑得不可思议,我从未在人间见过你这样的人。”
一旁侍立的诸伯克们则是十分愤慨——即便巴布尔军力孱弱,那也是一国之君,贵族乃至君主之间如此正式的外交事务,哪有让奴隶来主持操办的?
他们以为巴布尔是在拐弯抹角地阴阳对方,打算跟进一齐发难。
坎巴尔则是回应道:“尊敬的埃米尔,外臣是以自由人的身份从阿比西尼亚来到阿塞拜疆将人生献给纯粹的信仰的,外臣只是教团的诸多哈里发之一,被谢赫选中担负重大使命的托钵僧。”
“阿比西尼亚……”这个陌生的地名在巴布尔的脑中盘旋着,他只从书上看到过那里的人口贸易有多么繁荣,只是撒马尔罕的市场已经萧条很久了,待售的奴隶少得可怜。
“真是无礼,竟然有人会派遣讨吃的托钵僧来拜访另一个君主。陛下,这是对您的轻视和侮辱。”某个巴布尔一时想不起名字的伯克上前拱火。
“注意你的言辞,这位伯克!”坎巴尔的目光不善地射向那位伯克:“你所说的讨吃的托钵僧,正立在马背上统御着比贵国大得多的疆土!”
这波真实伤害直接打得巴布尔破防了:“停停,你们不要吵了,是我在这里接待外交使者,贵方使者前来想来不是和我方吵架的吧。”
巴布尔的制止让伯克恢复了冷静,他当即向埃米尔行礼谢罪。巴布尔不好追究他的过错,只能让他安静退回人群之中。
“尊敬的埃米尔,外臣所负使命就是与贵方交好。我国君主为您准备了些微不足道的小礼物,还请您收下。”坎巴尔说完,示意随员把装着物件的箱子抬上前。
所有人都好奇箱子里装着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