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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当初自己少年浪荡,行事也是横冲直撞,不顾后果,目光短浅,只看表面,这才导致了这么多年父子二人关系这般僵硬。
在王重和长柏的居中调停之下,父子二人的关系在顾二去泉州时便已有了缓和,去岁兖王兵变逼宫那日,父子二人在宫中时,坐下来好好谈了一番,已然冰释前嫌。
“那你母亲的事情?”王重话音一转,问起了顾二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顾二道:“父亲昏迷之前,已经写了折子递进宫中,昨日官家便下了旨,加封我母亲为诰命,父亲也并未改变心意,只待襄阳老家的族人们赶到东京,就开祠堂,写族谱。”
“那你那个大哥哥?”王重好奇的问道。
顾二却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他还真敢自杀不成!”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何况是顾二,顾廷煜的一次次针对,一次次陷害,早已将那本就稀薄的兄弟之情磨灭的一干二净,如今更是以死相逼,逼迫顾偃开不许为顾二的生母证明,顾二生为人子,若非顾念着血脉亲情,顾忌着顾偃开,顾忌着朝廷律法,只怕早已一刀将那顾廷煜给砍了。
王重道:“说句心里话,就顾家这一大家子豺狼虎豹,你大可不必掺和其中,若能抽身而退,以你的能力,假以时日,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哎!”顾二闻言不由得叹了口气:“血浓于水,又岂是说舍弃就能舍弃的,再说了,至少父亲还是一心为我着想的,我那三弟弟也从未有过害我的心思,我那些侄儿侄女儿们,也是无辜的。”
“你啊你!”王重摇了摇头,说道:“不过若是当真舍了顾家不管不顾,你也不是顾廷烨了。”
“知我者,王子厚也!”顾二端起酒盏:“来,再吃一盏。”
“干!”王重也端起酒盏,同顾二碰了一下,仰头一饮而尽。
“直到现在,我才理解,这些年来,父亲肩上担着多大的压力。”放下酒盏,顾二有感而发道。
王重点头道:“顾候确实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如今顾候卧病在床,侯府的权力,必然会被你那继母接过去,你可得小心了。”
话音一转,王重赶忙提醒道:“如今可不是在濠州,还有大军随行护着。”
说起濠州,顾二老脸一黑,昔日在濠州平叛之时,顾二在战场上一帆风顺,连战连捷,不想却在自家营地里头遭了刺杀,险些丧命。
刺杀事件幕后的主使不是旁人,正是扬州白家,顾二当时便怒了,昔日念着血脉之情,他对白家人并未赶尽杀绝,只惩戒一番,取回他外祖留下的产业,便放过了他们,不曾想白家人却从来没有一日不想从他手里把白老太爷的那些产业夺回去。
彼时顾二忙着在前线同叛军交战,根本无暇去扬州,便拜托了车三娘和石铿两口子,将白家老二和几个主使人绑到了濠州顾二的面前,面对顾二的询问,混不吝的白老二也没有丝毫隐瞒,带着几分疯狂的把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