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可能还要量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虽然现在上头局势已经开始变了,可越是这个时候,咱们就越要小心谨慎。”
“没那么严重吧?”
马仁礼是个聪明人,还是个学问不浅的聪明人,受过相对而言比较科学先进的近现代教育,思维迅捷,听出了王重话里的意思。
王重道:“现在县里的一把手可是张德富,他是什么人,不用我说,你心里也该有数。”
马仁礼自然清楚,和张德富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马仁礼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人就是个只会熘须拍马,见风使舵的老油子,屁本事没有,借着能说会道上的位,这些年麦香岭地区之所以被搞得乌烟瘴气,乡亲们日子艰难,大半都是这个老油子的原因。
“前几天集贤大队的韩美丽在县委大院外头被车撞成了重伤,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头,昏迷不醒,听说韩美丽是刚刚从县委办公室见了张德富之后就神色恍忽的跑了出来,自己主动冲着行驶的车辆撞了过去。”
“幸好是在城里,车子速度并不快。”
“卸磨杀驴?”马仁礼脑中瞬间就浮现出这个词,随即紧紧皱起了眉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王重,道:“你和我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何必故作不知。”
王重道:“照现在这个形势看,上头的政策会逐渐放开,但出于谨慎考虑,上面的步子肯定不会迈的太大,现如今的国家,经不起太大的折腾,咱们就算要带着乡亲们过上好日子,也不用干那些违法乱纪的事情。”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你是个聪明人,急功近利还是稳扎稳打,这都不会选吗?”
马仁礼低着头,看着桌上几乎满杯的酒,拿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
“大安他爹?”杨灯儿看着面前的王重,有些诧异。
“仁礼呢?”
“在家呢,不在这儿!”
最近这段时间,杨灯儿和小儿子杨建国一直留在娘家照顾病重的父亲。
“有事儿?”杨灯儿看着王重问道。
“昨天仁礼找到我……”
“我是怕他被压的太久了,一时之间失了本心,太过急功近利了,现在这个阶段又比较敏感,最近你多看着他点。”
杨灯儿面色凝重的点头应了下来。
结婚这么多年了,对于马仁礼杨灯儿也算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了,人很聪明,懂的也多,就是有些胆小怕事,小心谨慎了几十年。
和杨灯儿说完,王重就没继续搭理马仁礼,说到底其实马仁礼也是个死倔死倔的性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