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着嚎嚎大哭的老许头,也都束手无策,不知该如何劝解。
许大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这些天警察没少登门调查,院里的左邻右舍基本上都在警察那儿做过笔录,虽然私底下不乏有那拍手称快,说院里终于去了个大祸害的,但此时此刻,在许大茂他爹面前,一众邻居们也就是过来看个热闹,没人了敢在这时候冷嘲热讽,给自己找不痛快。
院里稍微上点年纪的人基本上都知道,许大茂他爹可是比许大茂还难缠的存在,当初要不是有个比傻柱还难对付的何大清在院里住着,许大茂他爹跟他娘老两口还未必会从院里搬出去呢。
看过热闹,众人各自退去,牡丹楼,包厢里,坐着王重跟傻柱两人,中间用炭火烧着铜炉,旁边摆着片好的羊肉卷跟几样蔬菜。
“来,走一个!”傻柱脸上却不见有多高兴。
王重举起杯子,跟傻柱碰了碰,仰头就给干了。
“啊!”
傻柱泯着嘴道:“还是二锅头好喝,够劲儿!”
王重一边倒酒一边问道:“柱哥,你跟许大茂当了这么多年的对头,现在他进去了,你怎么看着反而不大高兴?”
“唉!”傻柱叹了口气,说道:“就许大茂这孙子,一肚子坏水,成天就想着算计这个,算计那个,正事儿是一点儿不干,他进去了,按理说我是该高兴,可自打昨儿个在他家见到他爹那样子,我这心里头就有点不是滋味!”
“柱哥!”王重道:“老话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没有道理;他许大茂有今天,那是他自作自受,与人无尤,他要是不干那违法乱纪的事情,也不会有今日这牢狱之灾。”
“话是这么说,可他爹他娘毕竟就他这一个儿子,现在他是进去了,可他爹他娘都一把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几天活头,他妈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哎······”
傻柱叹了口气,话语间透着几分唏嘘。
王重道:“柱哥,这我就得说你几句了,许大茂他爹他娘,那是他许大茂该考虑的事情,他在干那些事儿之前,怎么不想想他爹跟他娘?”
“种因得因,种果得果,有些事情做了就该承担相应的后果,不然的话,如何警醒旁人。”
傻柱听得一机灵,他不是笨人,立马就明白了王重说这话的意思。
“哎!其实那天我见许大茂他爹哭成那样子,一开始还有些幸灾乐祸,可时间一长,我······”
“哎!”说着说着,傻柱又叹了口气。
王重端起杯子,搬起凳子坐到傻柱旁边,抬手拍着傻柱的肩膀道:“柱哥,有善心是好事儿,可善心也得用在对的地方,许大茂他爹是退休的老职工,每个月的工资还有不老少呢,再说了,他老许家还有好几处房产,就算是把房子给卖了,得来的钱,也足够他跟他老板度过下半生的了,你要是真的善心大发,倒不如去可怜可怜那些家庭条件差,只能填饱肚子,穿不起新衣裳,上不起学的孩子们吧。”
“他们才是咱们国家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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