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的站了起来,慢慢的走到夜魔的面前,面带笑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小子此刻半张脸都被鲜血给染红了,看起来凄惨无比,只是他的一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黑暗之中的杜蔚国,犀利无比,好像小狼一样,闪烁着毫不掩饰的仇恨光芒。
杜蔚国的兴致更足了,伸出一根手指,在他的眼前轻轻的摆了一下,果然,通过眼球的移动,可以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这小子也拥有夜视能力。
杜蔚国咂了咂嘴,脸色的笑意更浓:“啧,还能夜视呢?有意思,难怪外号叫夜魔?”
夜魔这小子没有搭话,只是用尽全力,猛地朝杜蔚国的脸上啐了一口血水,自然被从容躲了开去。
杜蔚国也没有生气,脸上笑容不减,语气慢条斯理,略带促狭:
“哈,脾气还挺大,骨头还挺硬,行吧,既然你没有交流的欲望,没办法了,我就只能让你继续沉睡,然后送去切片研究了。”
说着,杜蔚国就从身后摸出一支装着幽蓝色液体的注射器,缓缓的拔掉针帽,还装模作样的弹了弹针管。
“放心吧,这次我給你多注射一点,这个剂量,大象都得睡上一天一夜,你马上就会睡死过去,无知无觉,脱离苦海。”
杜蔚国擎着注射器,嘴角挂着邪笑,话贼密,像极了电影里死于话多的邪恶大反派。
随着注射器的针头越来越靠近夜魔的脖颈,他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棘皮,身躯忍不住颤抖起来,眼球乱转,露出了慌乱的神色。
“该死,你,你到底想问什么?”
毕竟是个孩子,实在扛不住压力,夜魔终于说话了,声音沙哑,如同破锣一样,他说的是地道的美式英语,语气桀骜。
杜蔚国脸上噙着浓烈的揶揄笑意,手上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针头也是毫不停滞,丝滑的刺入了他的脖颈,引而不发。
“你,你,你不是,要问问题吗?”
感受到了脖颈上的刺痛感,夜魔彻底慌张了,声音都带着无法遏制的颤音,无论是谁,想到自己即将被切片研究的悲惨下场,都必然无法镇定。
杜蔚国的声音很平静:“叫什么?”
夜魔不再桀骜,老老实实的回答:“约瑟,约瑟金。”
杜蔚国挑了挑眉头,语气很随意:“约瑟金,保罗金的儿子?”
夜魔眼神闪烁,声音闷闷的:
“不是,我是孤儿,在亚特兰大流浪的时候,保罗金收留了我,你能不能先把针头拔出来,我快忍不住咳嗦了。”
是个有意思的小子,杜蔚国笑了,慢慢的把针头从他的颈部拔了出来,夜魔立刻就咳嗦起来,还带出了不少血沫。
应该是刚刚的鼻血呛到了口腔里,等他好不容易止住咳,杜蔚国淡淡的问了一句:
“想喝水吗?”
夜魔剧烈的喘息着,眼神里流露出无法遏制的渴望,吃力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