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杜蔚国才慢慢的站起身体,用衣袖抹了一下眼泪,把杨采玉的手重新放回被子里,细心的替她把被子盖好。
杜蔚国缓步走出病房,走到孙玉梅的跟前,语气满是歉疚,声音颤抖,沙哑得几乎失声:
“妈,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采玉。”
孙玉梅眼圈也是红红的,张了张嘴,却是还没等说出话来,眼泪就先掉了下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抹了一下眼睛,勉强恢复了平静:
“蔚国,这事不怨你,现在也不是抱怨的时候,你也不要自责,胡司长已经帮忙联系了沪城最好的脑科医生。
杨采在医院这边,有我照看着,你放心好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你才刚回来,记得多穿点。”
杜蔚国才刚刚从闽省榕城回来,身上穿得还是单衣,现在的四九城可是数九寒冬,冷得要命,故而孙玉梅才有此一说。
“知道了,妈,辛苦您了~”
“行了,蔚国,你有事先去忙吧~”
或许是因为胡斐,老郭,老雷他们这么一大群人都在场,所以孙玉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寥寥数语,就转身回了病房。
孙玉梅本来都不是一个普通人,她年轻时候上过火线,见过血,作为医生久经生死,作为G干家属,熟悉人情世故。
所以,她的眼界,经历,?格,学识,见识,以及心理素质,几乎都是当下这个时代最顶尖的一撮。
所以她的表现,才会如此的从容不迫,平静澹然却又充满力量。
杜蔚国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浊气,回望了病房一眼,慢慢的走到胡斐的面前,也不说话。
只是面无表情的看了他,血红色的眼睛,眼神冷冽,如同深渊一样,丝毫没有属于人类的温度。
此时无声胜有声,杜蔚国现在的意思非常清楚,要一个说法,说得过去的说法。
胡斐眉头紧锁,脸色阴沉,无言以对,郭汉鸿暗暗的咽了一口吐沫,硬着头皮拉了杜蔚国一下:
“杜蔚国,这里是医院,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司里再说。”
杜蔚国甩开了郭汉鸿的手,眼神如刀,狠狠的刮了胡斐一眼,语气幽幽的非常渗人:
“其实在哪都一样,今天要是没有一个说得通的理由~”
杜蔚国并没有把话说出口,但是所有人都是嵴背一凉,秒懂了他的意思。
片刻之后,胡斐的办公室里,杜蔚国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如同凋像一样,脸上丝毫都没有表情。
事情的经过,胡斐刚刚已经说过了,非常简单。
3天前,杜蔚国捣毁万寿寺基地,独自追击的那天,杨采玉在下班回家的路上,在距离四合院不到200米的地方,被人袭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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