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蔚国眉头紧皱,压低声音吼了一句:“巴特,你特么给我坐下!”
巴特从来都是把杜蔚国的话奉为圣旨一般,虽然情急之下,依然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了,但是眼泪却吧嗒吧嗒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杜蔚国无奈的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斥责道:
“巴特,你好赖也是堂堂7尺高的汉子,怎么还像个娘们似的,你哭鸡毛啊?我特么又不是去送死,从此一去不回。”
巴特委屈的抹了一下眼睛,语气闷闷的:
“头,看家有王洋,王霄他们在,用不上我,您就带上我吧!我想跟着你。”
杜蔚国白了他一眼,语气唏嘘:
“巴特,王洋,王霄他们都是啥身板啊?遇上真厉害的,根本就顶不住,要不然,采玉能变成现在这样?
巴特,你想想看,我媳妇和丈母娘都在家,我又不在,没个身手厉害的,我心里不放心啊!”
巴特脑子慢,一时之间还是没有转过弯,依然绷着脸,沉默不语,杜蔚国熄灭烟头,语重心长:
“巴特,你这憨货,这么说吧,采玉是我的命,我现在可是把命都托给你了,你能帮我守好不?”
巴特是个心地赤诚的汉子,一听这话,他的眼睛顿时就亮了,腾身而起,重重的拍了拍胸脯,语气坚定:
“头,您放心,不管是谁,胆敢动采玉和您的丈母,都得从我巴特的尸体上踏过去,说道做到。”
说完,巴特就要咬手指,割破手指,用鲜血涂抹额头脸颊是蒙古黄金部落起誓的习俗。
杜蔚国连忙起身拉住了巴特的胳膊,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笃定:
“巴特,你我生死与共,肝胆相照,不用起誓,我信你,家里就拜托你了!”
巴特没有说话,只是神情肃穆,眼神坚定,用右拳重重敲了敲自己的心脏位置,砰砰作响。
周末,5处全体休假,一大早,天才蒙蒙亮,巴特就骑着杜蔚国的自行车出了门。
与此同时,帽子胡同的巷子口,秦京茹难得收拾的干干净净,跪在地上,朝着四合院的方向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已经重新被安排了工作和住处,石景山附近,一个农机厂食堂的2级杂工,住处是一处还算齐整的泥坯平房。
算不上多好,但是总算是有了安身立命的去处,可以活下去,而且这里也没人认识她,可以重新开始。
她没脸再见杜蔚国,也没脸再跨进这处四合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