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他们真落网了,其实也无所谓的,反正雕版他又没拿,大不了再重新找高手制作凹版也就是了。
至于第二个假设就更扯了,整个湾岛,从上到下,就没有他惹不起的人物,包括蒋某人都不在话下。
「丫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又特么盯上老子了?」
直到一根烟都抽完了,杜蔚国也没想出和子午卯酉来。
有些烦躁的捻灭了烟头,正打算一走了之,突然瞥见路口的拐角处闪出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阿稚。
这小姑娘穿的还是之前在湾岛见她时的那件碎花小白裙,像朵风中百合似的。
只不过此刻她的裙摆肮脏不堪,脸上也布满了污秽,还明显哭过,冲出了两行泪痕,造得非常狼狈。
此刻,阿稚的眼神也格外惊慌,像极了被猎人追逐的小鹿,怀里死死的抱着杜蔚国给她的那个背包,脚步急促。
她的身后,几个穿着花衬衣,吊儿郎当的矮骡子正不远不近的跟着她,一脸坏笑,显然是没打什么好主意。
看见阿稚,杜蔚国先是怔楞了一瞬,湾湾不是全岛戒严了吗?她是怎么来港岛的?
不过随即也就想通了,她必然是跟杜蔚国分别的当天下午就坐船离台了,刚好错来了封岛的局面,算算时间,恰好是今天拂晓抵港。
杜蔚国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嘲的感慨道:
「啧,还挺有执行力的,不过我跟这个小姑娘是真的有缘啊,也确实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算了,既然这么有缘,我就帮人帮到底吧。」
诚然,眼下这个还略显蒙昧野蛮的时代,像阿稚这样,毫无自保之力,却又秀色可餐的小姑娘,身上还带着几千美元的「巨款」。
妥妥就是毫不设防的小肥羊,在龙蛇混杂的港岛根本就无法独自生存,杜蔚国但凡晚一会遇见,估计她都得被吞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由于身后的几个痞子越靠越近,阿稚被吓得六神无主,正低着头,慌不择路的时候。
「阿稚!」
她的耳畔,突然传来既熟悉又陌生,富有磁性的男人声音。
阿稚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见杜蔚国的瞬间,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错愕的声音都扭曲了。
「先,先生!」
杜蔚国的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亲昵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拍拍手,假装嫌弃的调侃道:
「怎么回事?阿稚,才两天不见,你就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看来,想让你做我的后路,是指望不上了。」
「对,对不起,先生,我,我~」
阿稚羞愧又委屈的垂下了颈子,眼泪弥漫了视线,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此时,那几个矮骡子见势不对,连忙疾冲过来把杜蔚国团团围住,为首是一个吊眼梢的家伙。
他怒气冲冲的叫嚷道:
「扑街,哪来的小白脸,你特么混哪里的?跟老子抢生意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个台妹,可是我们洪乐先~」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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