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那是一应俱全。
北屋正堂之中,更是内有乾坤,金砖铺地,清一水的黄花梨家具,名家字画挂墙,青花瓷的茶具,屋里还焚着檀香,布置的那叫一个考究。
轧钢厂前任保卫处副处长张庆贤,轧钢厂现任保卫处副处长路国文都在,正中主位上坐着一个看起来年龄不算太大,面色有些阴蛰的年轻人。
此时,张庆贤和路国文正在抽烟,面色稍有点惶急不安,这位年轻人却正用一把小锉刀修饰指甲,神情非常专注,一幅好整以暇的样子。
“宇主任,现在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这事闹到现在这个地步,确实有点不好收场了。”
路国文声音有点焦急的说道,虽然倒是不至于算谄媚,但是说话语气也是十分客气。
“呵呵呵,这事确实有点始料未及了,没想到这个庞百里这么莽,都4多岁一把年纪的人了,脾性倒是还很刚烈。”
这个叫宇主任的年轻人,说话声音其实还挺好听的,略带着一点江南类似吴农软语的口音,就是稍稍显得有些轻佻。
路国文微不可查的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宇主任,您看,这事闹到现在这样,那下一步,咋整啊?那边最近折腾的挺凶,这事他们占住理了,实在不行咱们把那个姓吴的混蛋给交出去得了,也给庞百里正个名。”
宇主任轻轻的笑了一下,不轻不重的说:“呵呵呵,嗯,这么办不妥,那个姓吴的二杆子虽然无足轻重,但是他现在代表的可是我们掌柜的脸面,真把他交出去,掌柜的这脸面可就落到地上了。”
路国文皱着眉头,厌恶的表情都有点藏不住了:“那现在到底咋整啊?”
宇主任倒是风轻云澹的,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
“呵!怕啥?能咋的?那个姓吴的惹事的小兔崽子,前天就已经调离四九城了,去甘省就职了,现在这会估计都已经快到了吧。”
路国文有些诧异,他不禁追问了一句:“宇主任,您认为,这事能就这样不了了之吗?”
这个叫宇主任的年轻人沉吟了一下,把视线投到路国文的脸色,不紧不慢的说:
“嗯,恐怕你是没办法继续在轧钢厂待下去了,你有个心理准备,近期可能就会给你下调令,离开四九城,去外边呆几年吧。”
“宇主任,大概是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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