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抬眼瞥了一眼丧眉耷拉眼的胡斐,已经斑白的眉头顿时就立了起来。
老头冷哼一声,语气戏谑的说道:
“胡二狗子,您咋了?垂头丧气的,你这是被霜打了还是被狗咬了腚?”
老头说话有点粗俗,多少有点不符身份了。
不过此间也没有外人,所以无伤大雅,不过邵建刚一听胡斐的小名,顿时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他和胡斐都已经马上5岁了,而且身居高位多年,这小时候的粗鄙乳名,是真的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了。
此时,胡斐的老脸通红,一双牛眼,恶狠狠的剜了邵局一眼,语气也是毫不客气:
“邵大鼻涕,你特么还有脸笑,要不是你太怂,办桉好像面瓜一样,事情至于闹成这个地步吗?”
一听这话,邵局顿时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
腾身而起,把烟头狠狠的扔在地上,对着胡斐大吼大叫:
“放你娘的屁!胡二狗子,就你特么不面,你到沪城之后都干啥了?
除了吹胡子瞪眼睛装大爷之外,你特么有啥成绩?奶奶个熊的!
拉不出屎赖茅房,那个狗屁调查组,可是从你们四九城跟着你屁股后边来的!”
都是知根知底的老交情,用不着藏着掖着,他比胡斐的火气还大呢!
毕竟这个桉子可是发生在他的地头上,千夫所指,他承受了好连续几周的巨大压力。
头发都急白了,没疯,就算他气度宽厚了。
胡斐也勐地站了起来,好像斗鸡似的,指着邵建刚的鼻子,气势如虎的吼道:
“嫩娘!邵大鼻涕,要不是你拖了那么多天,一直毫无头绪~~”
“行了!玛德,都特么给老子坐下!”
老头也怒了,白眉一竖,拍着茶几,低喝了一声,胡斐和邵建刚顿时就如同老鼠见到猫了一样,老老实实的坐了下去。
这老头在三十年前就是他们的老排长,然后是老连长~,几十年的积威,如山如海,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头没好气的瞪了他们一眼,冷哼一声:
“哼,你们两个王八犊子,加一起都快1岁了,还和穿开裆裤一样的小孩似的,脸红脖子粗的骂街,有意思吗?”
胡斐和邵建刚都是神情怏怏的,他们肚子里其实也是有火气的。
刚刚多少是有点借题发挥,有些话就是故意说给老头听的。
老头再次抬眼瞥了自己的两个老部下一眼,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语气显得有些疲倦落寞:
“胡斐,给我拿根烟抽。”
一听这话,胡斐顿时皱了一下眉头,有些迟疑的说:
“领导,您不是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