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却突然插了一句:
“老板,这次,我倒是和郭处的意见一致。”
“嗯?泽民,你,怎么说?”
胡斐很在意吴泽民的意见,尤其是当他否定自己决定的时候,吴泽民的语气倒是一贯沉稳:
“老板,您觉得这封信是导火索,可能会引爆杜蔚国,我却觉得我们如果私拆或者隐瞒,才是真正的导火索。”
“嗯?你具体说说。”胡斐正色道。
吴泽民缓缓的把烟头熄灭,语气依然是不徐不疾:
“老板,我们不能忽略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那位棋手,他的手眼通天,算无遗策。
一旦我们私拆隐瞒了这封信,很可能这封信明天依然会以其他方式,再次出现在杜蔚国的面前。
到时候,我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可就是亲手把杜蔚国推向了对立面,再也无法挽回。”
吴泽民虽然话语寥寥,却分析的鞭辟入里,条理清晰,老郭频频点头,可是胡斐的神色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老郭急了,腾身而起,语气焦灼的说了一句:
“老板,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说,总不能事事都~”
一听这话,胡斐顿时起身,虎着脸低吼了一声:“老郭,慎言!”
老郭气哄哄的坐了下去,面色颓唐,胡斐也慢慢的坐了下去,把那封信重新扔在了茶几上,点了一支烟,用力的嘬了几口,狠狠的甩掉了烟头。
勐地拿起信件,装进了衣服口袋,语气暴躁的说了一句:
“泽民,你跟我去一趟仁济医院。”
一听这话,郭汉鸿和吴泽民马上轻轻的对了一下眼神,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医院这边,杜蔚国早早就已经整理好东西,也办理好了出院手续,等一下,把杨采玉抱上吉普车,就可以回家了。
此时,有人推门进来,杜蔚国正在全神贯注的帮着杨采玉系棉衣扣子,以为是孙玉梅,所以也没有抬头,只是随口说了一句:
“妈,我这边已经就好了,咱们这就下楼吧!”
“杜蔚国,我们聊聊吧。”
胡斐的声音响起,杜蔚国有些错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眉头深锁,语气很是生硬:
“胡司长,我今天要带采玉出院,如果您今天找我不是审查,也不是抓捕,那我和您之间,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就安心等待您的调令了。”
胡斐此刻的面容异常憔悴,头发都已经彻底花白,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声音也略略有些嘶哑:
“杜蔚国,我不是你的仇敌,今天来,也不是逼你出任务的,这封信,是昨天从滇省寄给你的,应该和袭击杨采玉的人有关。”
胡斐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