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学姐似乎有些茫然，沉默了片刻，方才抬眸道，“不好意思，我刚刚好像没听清楚，你刚刚说，‘顾……菲’？”

    “嗯对，”洛珊充满希望地看向了学姐，“学姐，你认识她吗？”

    “呃……这个……”学姐微微蹙起了眉，似乎是在努力搜索着脑海中的名字。

    “就那个大二的。”温柔学姐旁边的一个学姐似乎响起了什么，拿胳膊肘捅了捅温柔学姐。

    “哦，是她啊，”温柔学姐恍然大悟，眉头也舒展了开来，笑着转身指了指，“喏，她一个人在那看书呢！”

    洛珊顺着温柔学姐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果见顾斐正坐在公交站的凳子上，低头看着手里的书，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周遭的动静，包括洛珊的出现。

    “哦好的，我看到了，谢谢学姐！”眼见找到了顾斐，洛珊心中欢喜之余，感激地冲温柔学姐点了点头，便转头向着顾斐跑了过去。

    “这个大二的也是奇怪，就这么要去嘛？”

    “就是，她还这么小，也不知道实操怎么样？”

    “是说啊，前线可不比实习，真不知道她去了能不能hold住。”

    顺着洛珊的问话，学姐们在她身后议论起了顾斐，带着几分疑惑，又带着几分质疑，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洛珊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当下的她，心里只有一件事儿，那就是把口罩给顾斐。

    顾斐看书似乎非常专心，一直到洛珊迈着大步喘着粗气到了她跟前，她都没有抬头，甚至连眼皮也不曾抬起来，目光像是涂了52胶水，牢牢地粘在了书本上。

    这样的顾斐，反倒让洛珊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或许是因为拿不准她会不会注意到自己，又或许是因为不忍心打扰她，又或者是两者兼有。

    “那个……”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洛珊终于还是开了口，只是声音却如同文字一样细小，“顾斐……学姐。”

    “嗯?”像是早有准备一般，顾斐猛地抬起了头，反倒把洛珊吓了一跳。

    “那个……顾斐……学姐，”洛珊鼓起勇气，把帆布袋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嗯？”顾斐的瞳孔微微放大，两枚黑葡萄般的瞳仁愈发显得灵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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