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白衍听到动静,看到胡进与白裕走来,这才放下毛笔,起身对着二人打礼。
“叔父!”
白君竹也起身,站在白衍身旁。
“为何整日在房间之中?”
身穿丧服的胡进皱着眉头,看着白衍那双眼已经泛起不少血丝,关心的问道。
白裕此刻疲倦的脸颊上,也是有些怒意,有些不满的看向白君竹一眼,随后带着丝许气愤的眼神看着白衍,随后,目光望着木桌上的竹简,有些疑惑,缓缓上前,拿起一卷看起来。
此刻白裕想要知道,白衍从昨晚开始,整日在书房之中到底在做些什么,为何把自己熬成这般模样。
胡进看向白裕手中的竹简,随着二人看着看着,表情突然凝重起来,特别是看到上面白衍对于楚国的分析、攻打楚国的谏言,此时二人哪里还不知道,白衍此番,似乎并非如同所有人想象中的那般,此行去秦楚边境,做了无用功。
胡进站在白裕身旁,待看完竹简后,一改方才的模样,满是凝重的看向白衍一眼,随后上前,拿起另一卷已经卷起来的竹简,打开看起来。
“这些都是此行查到的?”
胡进看完手中的竹简后,脸色已经由一开始的凝重,到后面的震惊,语气都有些不敢相信。
“到底怎么回事?此番你小子到底去了哪里?”
白裕也不比胡进好多少,看向白衍,此时白裕方才知晓,为何白衍就是熬着身体,也要写出这些竹简,如此重要的事情,若非他们来到这里,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更让白裕不解的是,白衍这小子,是从哪里得知如此重要,并且十分隐晦的事情,要知道这竹简里面绝大部分的内容,恐怕就是姚贾都很难知道,这小子又是从何处知晓。
“此事尚且不能让他人知晓,眼下,恕白衍不能言明!”
白衍看向白裕、胡进,拱手说道,示意眼下府邸内人多眼杂,稍不小心,消息便会传出去。
白裕听到白衍的话,看着身后乃至门外都有侍女仆从,而且外面人来人往,的确不宜说话,与胡进对视一眼,这时候,二人都分得轻重,看到胡进点点头后,
“此行你便留在咸阳.”
白裕转头便对着白衍开口,既然白衍有如此重要的事情。
“不,白衍此行,非去洛阴不可!”
白衍摇摇头,不等白裕说完便开口说道,脸色虽然有些憔悴,但那泛着丝丝血丝的双眼,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更带着一丝伤感,固执。
白衍的模样引入白裕、胡进二人的眼帘,听着白衍的话,想到白衍昨夜到现在的举动,其目的就是为了去洛阴。
一时间,白裕、胡进二人都沉默下来。
胡进想到父亲,随后目光看向白衍。
“还需多久?若还能写下去,等会叔父送你去王宫!”
胡进问道。
一旁白裕有些意外的看向胡进,但却并不出声反驳,这件事情实在太重要,未免夜长梦多,拖不得。
“再有一会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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