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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县。
日军酒井联队奉命增援,当他们终于赶到通县的时候,看到的却是满地的日本人的尸体。
酒井武次眼睛通红,这些可恶的支那人,这些可恶的保安队。
死的,全部都是大日本帝国的军人和侨民啊。
“报复,狠狠的报复!”
“联队长阁下,现在报复并不是最主要的。”身边,一个三十来岁的中佐缓缓说道。
这是上级特别派到通县来调查此事的,叫川本小次郎,据说在美国学习过什么心理学。跟随一个访问代表团到达天津后,便留了下来。
上级对此人非常重视,要求酒井武次必须全力配合他的工作。
酒井武次有些不太甘心:“川本阁下,帝国的军人和子民遭到了屠杀,如果不在此时展现我们的武力,那些支那人永远不会向我们屈服的。”
“杀人,当然要杀,而且要杀很多人。但是仅仅靠着武力,是无法征服支那的。”川本小次郎淡淡地说道:
“保安队为什么要暴动?是偶然的,还是有人策划了这次暴动?如果是后一种,那么,未来还会有更加多的暴动,我们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提防。
联队长阁下,要想征服整个支那,光靠帝国勇敢的士兵是远远不够的,更多的,还是要靠那些愿意和帝国合作的支那人。”
酒井武次不以为然。
在他看来,帝国的士兵是战无不胜的,也许靠着自己一个联队,就可以一路打到南京去。
川本小次郎当然知道这位联队长在想什么,这种傲慢自大的情绪啊,在日本军官身上比比皆是。
支那,不是那么好征服的。
光在通县,保安队的暴动,就让那么多的日本人死了。难道他们还在幻想,只要一开战,几个月内就能打败支那吗?
幼稚。
“这里是保安队暴动的总指挥部,吕祖祠。”
“等等。”川本小次郎忽然阻止了正准备搬动一具尸体的两名日军士兵:“这个人是谁?”
“他是保安队的顾问,渡边浩夫少佐。”
“腿上有伤口,是枪伤。”
川本小次郎蹲在尸体边仔细观察:“从伤口看,应该是先被打伤了……他被关了起来……让我想想,也许是暴动那天,支那人把渡边少佐拉出,用古代惯用的手法,斩将祭旗来鼓舞士气。很古老,但很有用。
致命伤在脖子上,这一刀又快又狠,没有任何迟疑。如果我是那个凶手,我在所有暴动士兵的面前,用如此惨烈的方式杀死一个敌人,士气被鼓舞了,我应该很恨日本人。而且,这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