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拜堂成亲,但已有夫妻之实,我便是你的岳父。你一口一个‘祝先生’,传出去了叫人笑话。”
得,您倒是一点都不见外。
“是,岳父大人。”孟绍原陪着笑脸:“燕妮倒不是赶你们走,实在是上海局势复杂,多少日本人想要我项上人头,我和燕妮是真真正正的担心你们二老安全。”
“好,有婿如此,夫复何求?”
祝瑞川不但不害怕,反而大喜过望:“想我祝家,那是出过大官大人物的,后来子孙不屑,日渐凋零,今日好了,竟然出了这么有本事的女婿,一个姑爷半个儿,你就是我的儿子。日本人拿你脑袋那有如何,他日你若战死沙场,我祝家……”
韦巧英连声咳嗽。
孟绍原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他妈的晦气啊。
可当着自己未来老丈人的面,还不能发作:“岳父丈人说的极是,小婿早就做好了报效国家,杀身成仁的准备……只是那日本人……”
“贤婿不必多说,你的意思我也是懂的。”祝瑞川微微一笑:“无非就是害怕日本人利用我们。也好,大丈夫行天下事,岂能有束缚?我们自然不会拖你后腿。再者,我们离家已久,也想着要回去了,不过贤婿,你帮我办点小事。”
一听未来老丈人终于肯走了,孟绍原岂有不喜的:“岳父大人请说,但凡小婿能够办到的,绝无不答应的道理。”
“给我安排一个师长做做。”
“啊?”
孟绍原差点摔倒。
安排个师长当当?
你女婿我是委员长?
祝燕妮脸一板,正想说话,祝瑞川却又说道:“我自幼学习兵法,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那是烂熟于心,当个师长也不为过。上海之战,若是由我来指挥,只怕早就胜了。你瞧,我只用一个一字长蛇阵,以悍将张治中为前锋……”
他在那里侃侃而谈,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抽鸦片真会把脑子给抽坏啊。
孟绍原以目指使了眼看着忍无可忍的祝燕妮,等到未来老丈人说完了才接口:“岳父大人由此雄心甚好,只是如此才能只当一个师长太委屈了。”
“贤婿知我,可我也不能太难为贤婿了。”
祝燕妮此时恨不得地上找条地缝钻进去。
孟绍原在上海滩呼风唤雨,可只是一个特务而已,别说师长,就连一个连长他都没有办法在部队里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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