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想借着他的资金补充自己的队伍而已,没有别的任何想法。什么通敌啊,出卖情报啊,他是真正没有做过。
谁想到现在居然成了罪证了?
“程书记,你也不用紧张。”陈世贤还不忘了安慰几句:“戴局长也知道,你程书记叛变投敌的事情是决计不会做的,但这些文件要是传了出去,终究会给人留下口实。那些不知情的人会说啊,你程书记也从工农党到到了我们这里,那是有前科的。再叛变到日本人那里,也是再正常不过,人言可畏啊。”
程义明心里一声叹息,自己在工农党那里待过的经历终究是自己的致命伤啊。
“戴局长专门就此事和你的老同学邓文仪邓长官商议了一下。”陈世贤搬出了程义明最大的靠山邓文仪这个名字:“戴局长和邓长官一致认为,你程书记在上海浴血奋战,九死一生,非常辛苦,所以是时候安排你到后方调整修养一下。”
程义明惨笑一声:“给我安排什么新的职务?”
“你是当情报教官出身的,当然术业要对口。”陈世贤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命令,调任军统上海潜伏区书记程义明为湖南省临澧县军事委员会特别训练班专任情报教官,完成工作交接,立刻到任,不得耽误!”
“是!”程义明面如死灰,又看了一眼孟绍原。
孟绍原,孟主任,你狠啊!
1938年9月,程义明调任湖南省临澧县军事委员会特别训练班专任情报教官。
1939年11月,程义明因为在任期间经常殴打学员,被学员集体举发,而被囚禁在贵州省息烽县“阳朗坝监狱”,后又转押入“白公馆监狱”。
后经老同学邓文仪的全力游说,这才得到释放。
一直到抗战胜利后,程义明才终于又一次回到了上海。
“我总想着搞垮孟绍原,可是孟绍原却反而把我给赶出了上海。”许多年后,程义明是这么告诉别人的:
“这个人,不动则已,动如猛虎。他不但把我赶出了上海,我在湖南时候,为什么会因为殴打学员这么点小事进监狱?我一直怀疑也是他在暗地里动的手脚。”
“你就这么认命了?”
“不认命还能怎么办?”程义明苦笑一声:“那一次,我才真正的读懂了一句话上海,终究是孟绍原的上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