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觉得怎么样?”
“你觉得呢?”
孟绍原反问道。
“难度挺大的,不过要是你动脑子,应该能有办法。”吴静怡也没遮着瞒着:“问题是,这是中统的事,咱们犯不着帮忙,上面也不会说什么。中统要是在南京站稳了脚跟,对我们也是一种威胁,咱们南京区在尚钱新民、尚振声的主持下,发展的非常辛苦。
中统战略性的放弃上海,选择南京为主攻方向,看准的就是这点。南京区是独立的大区,但名义上是归上海区管辖,也就是你管理的,要是被中统占了上风,面子上恐怕不好看。而且,你和徐恩曾的那点事,军统中统上上下下可都知道。”
“你说的没错。”
孟绍原微微点头:“你能和我说出这话,那是实打实的真心话,自己人才会说的话。可你说的是私心。嘿嘿,要是说起私心来,谁能比的过我?
我小肚鸡肠,见好处就上,谁想分我一点权力,那就是我不共戴天的敌人。可私心是私心,公心是公心。
南京沦陷,那是咱们的首都,咱们的党部,整整没了一年半了啊。重庆方面,朝思暮想的就是在南京再次建立起党部,意味着国民政府还在南京。
眼下,中统就有这么一次绝好的机会,我管他是军统还是中统,谁能够办到这事,谁能够为抗战出力,那就是我的盟友。
徐恩曾是和我有仇,哪天我见到他,他只要敢整我,我把他整得生不如死。可问题是,现在他领导的中统,也在为抗战卖命。”
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继续说道:
“从上海到南京,中统的牺牲一点不比我们小。东南督导区整个总部都被端了,就剩下徐兆麟一个光杆司令,他白手起家,重新杀入南京。
南京和上海不同,那里的形势更加复杂,我们至少还可以在公共租界逍遥快活,他们呢?稍有不慎,就会被俘、牺牲。
当初,在军统,他们是一处的,我们是二处的,说起来到底还是同志,同志有难,能帮就帮一把吧。那点私人恩怨,在抗战大计面前不值一提!”
吴静怡此时看着他的眼神,竟然有一丝敬佩。
本来她以为,按照孟少爷眦睚必报的性格,中统求上门来,他不趁机落井下石那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