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装死还是装什么总之他就是不来了!
再也不来了!
哼!!!
……
第二天清晨,睡梦中的盛开,听到了熟悉的呼唤。
玛丽那空灵的、低沉的、仿佛撞击灵魂一样的声音,如期而至,在他脑海中荡漾:“盛开……盛开……醒醒……醒醒……”
仿佛一阵最轻柔的风,吹进他脑子里,轻抚着他的神经,诱引着他的苏醒。
盛开缓缓张开眼,嘴角挂着笑,像是刚刚睡了个自然醒,一切都是那么的舒爽惬意,一丁点起床气都没有。
起身,“嗯~~~”的一声长吟,抻了好大一个懒腰,下床,晃悠到窗边,“刺啦”一下,拉开大窗帘。
不觉眼前一亮,院子里一片荧白,悬铃木纤细的枝杈上,压着一层薄雪,纵横延展,美得像一幅水墨的初雪。
小鸟依旧叽叽喳喳,可盛开却呆住了,甚至忘了唱他那首小鸟说,早早早。
他本来不喜欢下雪,因为小时候,他曾被一群人埋进雪里,一顿铁锹拍个瓷实,想出都出不来。所以每次下雪,他都莫名的烦躁。
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却忽然间觉得,雪其实很美,甚至有点亲切。
也许是因为时过境迁,他终于放下了,也许是因为他想到了雪哉,想到了她的雪,他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雪,感受到了雪的美。
微风吹动漂浮的小小雪花,飘到窗边,飘进屋里,飘落在他热乎乎的脸上,雪花融化、变形、化作一滴泪,挂在他脸上,晶莹剔透,闪烁着温润的微光。
“下雪了,”他喃喃自语。
良久,盛开回过神,忽然间记起曾有人说,高句丽的影视剧里,没有一场雪是白下的。
耳畔仿佛响起了悱恻缠绵的配乐:友阿脉~~代死特你~~~~~
男男女女在漫天飞落的雪花中,疯狂奔跑、相拥、拼命搂在一起,亲吻、用力亲吻、燃烧生命般的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