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开再次睁开眼,记忆又回到——眼看着他就要下跪,双膝砸地,却忽觉腰间一紧,便失去意识——这个瞬间。
下意识看向膝盖,发现自己并没跪在地上,而是四仰八叉的坐着,后背靠着墙,好像还挺舒服。
抬眼一看,面前是一排铁栅栏,封死他所在的小房间,过道里灯光幽暗、昏黄,铁栅栏对面还是铁栅栏,上面还有门牌号Z7,里面瘫着两个bit,一个是0,一个是1,穿着带编号的囚服,各顾各的卖呆儿。
看向身侧,发现黑长直跟自来卷也在,正靠着墙四下打量,便探头说,“这里是监狱吧。”
还没等她俩搭话,就见对面牢房那个0扑到铁栅栏上,急切的说:“你们总算是回来了,三位大员!我是cbyl啊,你们在庭前遁入虚空,可把我跟csyr害惨了。”
盛开一怔:“遁入虚空?”
cbyl苦着脸说:“大员您还没恢复记忆啊,所有bit都可以在暗之心遁入虚空,就是像你们面圣时那样凭空消失。”
“当时圣bit大发雷霆,说你们这是抗旨不尊!藐视朝廷律法礼节,便把你们的实体打入大牢,说是要秋后问斩。连小bit们也跟着遭殃了。”
自来卷站起来问:“实体?我们消失以后,宫殿里还有残留虚影吗?”
csyr也爬了过来,扒着铁栅栏说:“没有虚影,但所有bit在总库都有唯一id,可以随时锁定咱们的实体,想逃也逃不掉的。”
又站起来说,“你们真是太傻了,the bit就是暗之心里的神,神是不可抗拒的,如果还有第二次机会,千万不要再忤逆她了。”
“对啊,”黑长直也站起来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当时我都打算跪下了,结果你俩非得较劲、搞成现在这副样子,把我都给连累了。”
几个bit说话的工夫,盛开忽觉胸口一暖,一股暖流流入心田,脑子里忽地响起柔美的女声,仿佛一阵最轻柔的风吹进来,轻抚他的脑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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