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峨眉山,唐落西单刀赴会。
她身旁飘着一副担架,上面躺着一身龙袍的七杀,龙袍上依旧绣了四条龙,只不过打了补丁,之前盛开撕下来那块“抹布”,又被重新缝了上去。
除此之外,她身旁再无一物,一身大红色的弹力实验服,像是一把烈火,点燃了峨眉山的山巅。
当然,也点燃了她手中的雪茄。
此刻天还未亮,峨眉山上透着阴冷的水汽,就连本该金光灿灿的雕像,十方普贤菩萨,也蒙上了一层雾气,透着乌黄的幽光,让人误以为现在依旧是黄昏,而不是天将明。
乌黄的金顶大雄宝殿之下,一个老人正在抚琴,七弦古琴,弹的是一曲洞庭秋思。
琴音节节悲哀,仿佛道尽沧桑,余音绕梁后,飘落山间,又似晚风徐来,哀而不伤。
老人长得刚毅,星眉剑目,可满面细细的皱纹,却像是磨平了他昔日的棱角,再加上哀柔的曲意,花白的发丝,竟透出一种“将军已老”的凄凉。
此时,琴音渐弱,一曲洞庭秋思终是弹完了。
这只曲子,洪炎曾听过无数遍,只是不知,老人这无尽的秋思,缘何而起,究竟是为了谁人,到底是为了何事。
洪炎侧立在老人身旁,提醒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老人爽朗的一笑,起身,一面活动活动肩膀,一面说,“走,怎么样,爷爷弹的好不好,是不是宝刀未老。”
洪业玄身材高大,身形健硕,就连洪炎高挑的身形,在爷爷面前,也变得娇小起来,只听她语气凿凿的说,“那当然!”
又故作就事论事,绷着脸说,“不是我拍您阿,好听就是好听,客观的说,绝不亚于那些个成名大家!何止宝刀未老啊……”
洪业玄哈哈一笑:“还得是我大孙女。”说着话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洪炎生气的说:“我都这么大了,您还老刮我。”却也没躲开他粗糙的大手。
一老一小走到大雄宝殿广场中央,面前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