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本来就有很多超乎想象的事情。
比如,那根竹子,它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成为一根晾衣杆,这算是它竹生一大质的飞跃。
而在它成为晾衣杆之后,它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还会成为一根声名远播的三八线。
而在它成为三八线之后,它有预感,也没想到自己的预感会那么准,到头来,作为三八线,它只是个临时工,连上半夜都没熬过,它就被踢下了床。
或许,当一个晾衣杆才是它此生真正的宿命。
天亮以后,李晴天在陈洛的怀里,她伸出手抚过牙痕:“还痛吗?”
陈洛说:“昨晚都不痛。刚才给你这么一摸,是有点痛。”
李晴天白他一眼:“谁要你乱来的?东摸西摸,一点都不老实。”
陈洛问:“我怀里暖和不?”
李晴天点点头。
陈洛说:“你看,我要是不乱来,你怎么会享受到如此温暖的怀抱?所以从始至终,我都是为了你好。”
李晴天啐一口:“不要脸。”
陈洛说:“我宁愿要你,不要脸也罢。”
李晴天说:“没有脸太可怕了。你别靠近我。”
陈洛的手又滑了过去,轻轻一捏:“这也由不得你了。”
李晴天使劲往后缩:“别摸啦,都摸一晚上了。摸坏了你赔得起?”
陈洛笑了:“礼尚往来嘛,我把我的给你摸摸。”
“呸!真不要脸!”李晴天说。
这时闹钟响了,特起劲。
陈洛说:“你看,闹钟都嫉妒我们腻歪了。”
李晴天说:“闹钟是真的懂事,这是吹响解放的号声。”
陈洛说:“如此说,你是被我奴役了么?”
李晴天撒娇地“嗯”一声,说:“你快走吧。烦死了。”
陈洛尝试着坐起来,但是失败了。他叹口气:“唉,肩膀好痛,使不出力气。我还是躺下来,继续抱着你吧。”
李晴天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走?”
陈洛说:“俗话说得好,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小嘴昨晚种下的因,就需要你的小嘴来吃了这果。”
“好了,好了,烦死了,你简直就是个癞皮狗。”李晴天愤然道。
陈洛只管闭嘴躺着,不再搭话。
李晴天本是睡在左边的,但只是侧头,怎么可能亲得到陈洛的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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