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的温契斯特并不平静,艾拉的士兵拿着铲子、锤子等工具,推着一辆辆临时征用来的小车,从城东跑到城西,忙活了一整晚。
当阿芙洛狄忒在天上升起的时候,艾拉交代的“东西”也送到了。约莫一百个士兵护送着五辆马车,每辆马车上装着六个比腰还粗的水缸,一共三十个。每个水缸都被厚重的木块压的死死的,看不到里面的东西。马车经过的时候,人们只能听到里面晃荡着水声。
第二天,人们看到城市的一角出现了一个简易的祭坛。祭坛的下半部分由泥土堆成,上半部分则是木架结构,虽然简易,但依靠木架的支撑,足足升起了四层楼那么高,比大多数温契斯特城的房子都要高出一大截,远远就能望到。
艾拉顶着黑眼圈对那祭坛左看右看,总觉得好像缺了那么一点氛围。
“杀几只鸡和羊。”艾拉说道,“把血泼上去。”
于是海盗们端来一盆盆羊血和鸡血,肆意泼洒在祭坛的四壁,直到把它变得鲜血淋漓。普通的泥土和木块一染上血,顿时变得有些骇人,但却也因此带上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天方帝国的祭司表现的很有教养和道德,海盗王国和阿兹特兰的祭司却很粗野,仪式也经常带血。神圣和恐惧,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东西,却都是神的特征呢……”
艾拉晃了晃因熬夜而变得昏昏沉沉的脑袋。“舞台”的布置终于赶在第一天内完工了,但在确认巴斯利克的状况前,她还不能休息。
但是还没等她走进丹的屋子,一个小女孩的尖叫声就先从屋里传了出来。那个叫拉维的银发小女孩慌慌张张地从缺掉的那面墙里跑了出来,她的左手拿着一个小刷子,右手提着一个小水桶,鼻子和脸袋还到处都粘着金色的涂料。
“瞧你干的好事!”
丹怒气冲冲地举着一个扫把冲了出来,就像拍蟑螂一样追着拉维一顿乱拍。拉维一边尖叫着一边躲闪,水桶里的颜料不停地往外洒出,在地上留下一滩滩闪闪发亮的金色。
丹追着拉维打了一段距离,一抬头看到艾拉,急忙停下来站住了。而拉维也像看到救星一般跑到了艾拉的后面,抓住艾拉的腿,并从艾拉的身后探出了半个小脑袋。
艾拉的睡意就这样被生生地给驱散了。
“丹,你这又是在干什么?”艾拉问道,“我交给你的工作呢?完成了么?”
“瑞典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