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麻。他将魔力聚集在矛尖,用一声暴喝将这毁灭的魔力朝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砸了过去。大地碎裂,石块飞溅,凡被魔力触及到的人,全身的骨骼都因挤压而破碎,变成了巨坑中的一滩滩肉饼。
不需要适合停泊的港口,这群海盗的舰队只找准一个沙滩,就肆无忌惮地划着船冲上了岸。风和桨的余力让船身在沙滩上进行了小幅度的滑行,粗而长的撞角把这些船只变成了一座座小型攻城锤,它们冲破围栏,毫无怜悯地把意图阻止他们登陆的几个最有勇气的阿兹特兰人压进了沙地里。
海盗们大呼小叫着冲下了舰船。尚未交锋,就朝着挡在前方的阿兹特兰人投了一波飞斧。阿兹特兰士兵本也装备着投石索等投掷武器,也有木盾可以格挡、也有棉甲可以抵御冲击。可是,这些士兵却是刚从建筑工地中投入战斗,木盾和投石索被替换成了伐木的工具,盔甲也因为笨重和炽热而被脱下,挡在海盗们眼前的阿兹特兰士兵,几乎就等同于穿着布衣的农民。
在这样一种毫无防备的姿态下,飞斧造成了可怕的损伤。数百人在这一波飞斧中倒下,或被命中肩膀、或被击中胸腔、或被削去脑袋、或被割开喉咙,有的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有的人当场就陷入了永久的虚无。
没有片刻停留。踩踏着这些倒地不起的敌人,海盗们向着更深处追击过去。
如果此刻从上空眺望,就会看到一个非常奇异的场景:上万名阿兹特兰士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五百名海盗斗志高昂,穷追不舍。这些海盗冲入斗志涣散的阿兹特兰人军中,就如同恶狼冲入了羊群。他们肆意地捕食着羔羊,不为果腹,只为了存粹的杀戮。
海斯泰因大步走在人群后方,只偶尔砍倒一两个倒地后又爬起来的漏网之鱼。他已脱离眼前的杀戮,那野兽般的注意力正投注于整个战场之上,密切注视着战场上的变动。任何敌人稍露出有组织地反击的迹象,都会被他立即用魔力粉碎。这是以寡击众的关键所在,他必须确保这些阿兹特兰人时刻处于士气低落的状态,同时用一个个胜利维持海盗们高昂的士气。
他以精灵级的战神加护压迫着战场,宛如那镇山之虎,给全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