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摇头:“在这一点上,你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之前见你时,我让你一直保持故意失败的状态,你就没有想过是为什么吗?”
“是为了不让我为反叛军出太多力吧?”比约恩回答道,“毕竟不管哪一方获胜,你都可以从中得利,所以只需要隔岸观火就好。”
“是有这样的理由。但是,比约恩,你就真没有从中领悟出什么东西吗?”
比约恩捏着下巴,一会儿侧头看向左边,一会儿又茫然地转向右边,似乎在认真思索着伊瓦尔的问题。过了一会儿,他才回答道:“示弱,就会让敌人骄傲。骄傲,就会露出破绽。内萨瓦尔科约特尔就是败在了这一点上。”
“对,但又不对。比约恩,敌人骄傲或不骄傲,并不是你我所能决定的。我们所能决定的,只是向外露出多少锋芒。”伊瓦尔说道,“记住,最危险的剑是还没有出鞘的剑。因为那样,敌人就无法判别你剑的长短,无法判别你的剑术剑路,甚至无法判别你是敌是友。而一旦出鞘,朝着敌人一指、一挥,一切就会被敌人了然于胸。胜利的秘诀并不是一天到晚拿着剑在外面乱挥,而是藏着剑,将它偷偷地打磨锋利。明白了吗?”
“我至少明白了一件事情。”比约恩回答道,“你确实是我的大哥。因为只有最亲近的长辈,才会这样谆谆地教导我。”
“是的,我就是伊瓦尔,一直都是。”伊瓦尔笑道,“现在,可以向我宣誓效忠了吗?”
比约恩作势要跪,但是在跪倒在地前,他的身体却忽然停住:
“在那之前,大哥,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什么?”
“你觉得你的剑和我的剑,谁比较锋利?”
“比约恩,你为何要同我相比?效忠我,你就可以得到你的领地和军队。对抗我,你就只有死路一条。”伊瓦尔神情漠然地看着比约恩从从自己的眼前缓缓站起来,“我需要一名亲信,而你是最好的人选。效忠我,你的权力就会凌驾于除我之外的阿兹特兰所有人之上。而且,比约恩,我是你的大哥,成为我的下属,并不是什么难堪的事情。你有什么不满吗?”
“之前我刺杀父亲时,父亲问我:‘为何如此急躁?比约恩,我终将死去,而你,自将加冕为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