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哈哈哈笑了起来,看着我,然后停顿一下,继续又笑了起来。
我纳闷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他一边笑一边摆手:“不是不是。是我对我爸说明天住树屋,他听了之后的样子让我给笑的不行!”
“怎么的样子呢?”我好奇了起来。老一辈的人,总是对新事物有种天然拒,但是同时一旦接受了,却又比后一辈更加的顽固的坚持起来,让你始料不及。
“我家老爷子啊,一听要住树屋,就问是不是要爬上树?说我真的不为他们着想,本来在家里连爬楼梯都费劲,来我这儿住居然还要爬树!我啊,哭笑不得!”张小飞边说边笑,说着说着居然就哭了起来。
这一切来得如此的快,画风也转化得太快了,我有点愕然,拍拍他:“哭啥呢?我还没来得及哭出来,你就先哭出来了。”
他滴滴哒哒的哭了一会儿,然后才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哭,有时候一想到父母,就觉得他们还真的不容易,以前不会体验他们的用心,更不会体验他们的担心,自己还没耐心,父母一说什么自己还不开心的说回他们。等现在好不容易稳定下来了,让他们歇歇,才发现他们真的老了。其实他们早就老了,只是自己没感觉到。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而哭出来。你可别笑我,我和你一样,算是性情中人。”
我推开他:“去你的!我才是性情中人,你是性情重人。重量的重。不懂这个字?那换一个,重庆的重,知道吧?多音字。哎,轮到我来哭哭。你说的很对,可是我都是很害怕面对父母的老去这一事实,有时候很想让时间停顿,不让父母继续老下去。你说我这种想法是不是很幼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