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口雌黄,朕怎么不记得袁爱卿成了随军参谋了?”
元景帝更加生气了,许子圣这是睁眼说瞎话,完全没有将他放在眼中。
首辅王文贞脸上的疲惫消散,眼睛里闪烁着笑意,朗声道。
“陛下,臣可以作证,左都御史袁雄确实是随军参谋,内阁中还有相关文书留存。”
内阁大学士等人也是纷纷出列,附和道。
“臣等也可作证,袁大人确实是随军参谋!”
六部尚书,侍郎,给事中,纷纷开口,异口同声的喊道。
“臣等都可作证!”
“好好好!你们这是做什么,要逼宫吗?”
元景帝看到满朝诸公尽皆出列,脸色铁青一片,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寒光,声音冰冷的怒吼道。
首辅王文贞抬起头,注视着脸色难看的元景帝,心中感到一丝畅快,果然对于陛下这种冷漠凉薄之人,还需要许子圣这样蛮不讲理的人对付,一物降一物啊。
首辅王文贞深吸一口气,不理会元景帝愤怒的目光,强硬无比的顶了元景帝一句。
“陛下何出此言?臣等不敢!”
诸位大臣纷纷出声,紧随其后,声势浩大,让元景帝怒气一滞。
“臣等不敢!”
元景帝深吸一口气,缓缓迈步,走到了龙椅之前,再次坐下,平复了心中的怒火,平静了下来,俯视着下方的许子圣,冷声道。
“你这么急着回来,想必不只是为了向朕贺喜吧?”
“陛下明鉴,臣回来有两件事要做?”
许子圣缓缓走到了百官之前,和王文贞并列,直视着元景帝,回答道。
“哦?是哪两件事?说出来,让朕和众爱卿都听听!”
“臣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有关魏渊的身后名!”
“魏渊为官二十年,不贪财,不好色,无儿无女,举目无亲,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在浩气楼中住了二十年,连个府宅都没有,二十年前,山海关一战如果不是魏渊力挽狂澜,击败了联军,哪有陛下在深宫之中安宁修道二十年的惬意生活!”
许子圣傲然独立,手掌按着腰间长剑,威风凛凛,环顾众人,毫不在意元景帝难看的脸色,直言不讳的说道。
“山海关一战,也不全是魏渊的功劳,镇北王也同样功不可没!”
元景帝似乎是不愿意承认魏渊的功勋,将镇北王搬了出来,反驳着许子圣,似乎这样说,可以让他的面子上好看一些。
“呸!”
许子圣对着陛阶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没有一点对帝王的敬畏,鄙夷的注视着元景帝,十分不屑的讥讽道。
“镇北王?他算个屁,当年就是一头猪跟在魏渊身边,也可以立下大功,亏他还以为自己兵法谋虑不逊色于魏渊,简直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许子圣将元景帝骂的狗血淋头,元景帝自认为文功武治,无人能及,他和镇北王同为一体,镇北王的功绩就是他功绩,却没有想到,镇北王在许子圣眼中一文不值,就是个分魏渊战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