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再多的酒水也有喝完的时候,范闲摇了摇酒坛,再也没有酒水落下,范闲将酒坛凑到了眼前,伸着脑袋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酒坛,再次不甘心的摇了摇酒坛,依旧毫无声响,范闲随手将酒坛一扔,
“砰!”酒坛顺势跌落地面,破碎的黑色的酒坛瓷片四处飞溅,却无人躲闪。
范闲摇摇晃晃的转身向着庄墨韩走去,可能是醉了,范闲身体一个踉跄,向前冲了几步,连忙用双手放在庄墨韩身前的案桌上,撑着身体,避免自己跌倒。
范闲的脸上全是酒色,红通通的,眼眸已经迷离,一张口全是酒气,“若论注解诗文、做文坛大家,我不如你,但说起诗词、做人,你却不如我!”
范闲咧着嘴大笑,看着庄墨韩,笑声是如此的放肆,如此的豪情,庆帝站在上方看着范闲,心中欣喜,这才是庆国儿郎的风采,这才是庆国男儿的豪情。
郭保坤本来打算阻止范闲最后刺激庄墨韩的这一举动,但是被范闲今晚勾起了情绪,也就无心阻止了。
庄墨韩此时心中有着懊悔,倒不是担心自己七十年名声尽毁,而是后悔自己不该为了私心打压范闲这种文坛后进,更是拖累了恩师的名声,一时间心中一阵剧痛,口中不由自主的吐出了一口淤血,眼前泛着黑影,渐渐再也难以保持清醒,倒在了案桌之上,但是脸上却挂着愧疚和欣慰之色,这愧疚是给范闲的,这欣慰也是给范闲,可惜这一幕只有郭保坤看见了,其他人都当做庄墨韩是被范闲羞愧的吐血昏迷。
“何苦来哉!庄墨韩七十年的名声尽毁,尽数送给了范闲了!”庆帝看着庄墨韩昏倒,双手往身后一摆,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清风,略带怜悯和讥讽两种情绪的对着庄墨韩的行为做了一个定论,然后庆帝再次看了一眼满脸不甘,神情扭曲的长公主李云睿,有些轻蔑的转身回了宫殿,不准备再在此地待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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